233 你果真做過

233 你果真做過?

“不——,她在撒謊,她不是蔚卿,我纔是蔚卿!”

一聲女子癲狂的嘶吼聲驟然響起,是坐在錦弦身後的皇后。

一邊激動出聲,一邊起身站起。

話音未落,意識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這才驚覺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

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了鈈。

特別是看到由於她起身站起的動作,那個黑衣女人大概以爲她會對她不利,又躲到桑成風的身後,而桑成風還真的護着那個黑衣女人時,她就更加不能淡定。

“成風,莫要相信她,我纔是,我纔是蔚卿!”

桑成風沒有吭聲,眸色依舊黝黑深邃蕒。

凌瀾脣角一翹,很快又恢復如常。

黑衣女子輕輕攥了桑成風的衣襟:“成風,不能相信的是她,她就是聽到我說給她下毒了,想要拿到解藥,所以才故意說她是我的。”

“你胡說,明明我是蔚卿,成風,你還記得我送給你的那個荷包嗎?”皇后目光殷殷看向桑成風。

“成風,我送給你的荷包上繡着小蜻蜓,是不是?”黑衣女子也毫不示弱。

“還有成風,我的臉,我的臉還是你換的呢。”

“那我的臉呢?我的臉又是從何而來?”

“因爲你本來就是蔚景!”

“笑話,你憑什麼這樣說?”

“就憑我是蔚卿!”皇后面薄如紙,氣得不輕。

“呵~”黑衣女子嗤笑,不可理喻地看着她,搖搖頭,似是不想再跟她多言,末了,又轉眸看向錦弦:“在如今的這些人裡面,皇上應該是最熟悉我的人,就讓皇上說說,到底誰是蔚卿?皇上若能拋開個人恩怨、公正直言,我蔚卿跟皇上的仇恨也一筆勾銷,而且,皇上若能辨別真假,也算是幫太子殿下解了惑,殿下一定會記皇上一個人情,到時......”

黑衣女子的話沒有說完,就頓在那裡,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到時一切條件都好說,是嗎?

錦弦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這一場兩個女人之間的鬧劇,面色晦暗不明,深邃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盤旋,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一聲未吭。

黑衣女子眸光微微一閃,繼續道:“皇上還記得我詐死讓蔚景代替我嫁給太子殿下一事吧?”

皇后臉色一白,有些心虛地睨了睨桑成風,桑成風依舊面無表情。

黑衣女子也根本不屑理她,定定地望着錦弦,繼續道:“皇上應該也記得遠嫁雲漠的蔚景墜崖後,我代替蔚景呆在皇上身邊,幫助皇上順利登基一事吧?還有,皇上登基後,我依舊頂着蔚景的身份,與皇上攜手並肩、恩愛繾綣、帝后同尊,這些經歷皇上也應該不會忘記吧?還有前段時間,我被司樂坊的凌瀾所擒,在九景宮被炸一事,皇上還記得吧?錦弦,你知道我爲什麼恨嗎?爲什麼要報復嗎?我爲了你殺兄弒父,背叛國家,而你,卻背叛了我,還將蔚景尋到了身邊,將我拋到了九霄雲外。雖然當初我瞞着你設計蔚景代嫁,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爲了能跟你在一起,你怎麼就忍心用**置我於死地?”

錦弦面色微微一滯。

皇后臉色更加煞白,再一次嘶吼出聲:“你胡說,蔚景代嫁並非我一人主意,明明錦弦……”

話還未說完,猛地意識過來上當,眸中一亂,慌懼地看向桑成風。

果然,就看到桑成風鳳眸如刀,正一瞬不瞬地盯在她的臉上。

“她說的這些事,你果真做過?”黯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桑成風終於開口,說了自這次進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聲音不大,就像是尋常而問,可是語氣中傾散出來的冷冽卻是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皇后身子一晃,未響。

見她沉默,桑成風輕笑搖頭:“原來,你一直都不想嫁給本宮,你一直都在騙本宮,曾經代嫁的時候是,後來想讓本宮幫你的時候也是。你跟本宮說,你在嫁給雲漠的途中,被錦弦和蔚景設計,墜下懸崖,你毀容了,你讓本宮幫你換臉,你讓本宮幫你復仇,卻原來……墜下懸崖的人不是你,原來,你也是陰謀的製造者,殺兄弒父……你怎麼做得出來?”

桑成風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皇后,失望之色糾結在眸色裡。

皇后腳下一軟,後退了兩步,伸手扶住椅子的扶手,纔沒讓自己跌倒,垂眸默了默,再次擡眼時,她亦輕輕笑開:“好吧,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指望故意用蔚卿的身份來騙太子殿下拿到解藥了。”

末了,又轉眸看向桑成風身後的黑衣女子,嘆息道:“我也不跟你爭了,當初被你設計掉下懸崖,沒有死,我蔚景已經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如今再次被你下毒陷害,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無解藥,就隨緣吧!”

話落,再度看向身邊的錦弦:“皇上,別管臣妾,莫要受雲漠的威脅!”

什麼情況?

衆人再次怔住。

這位剛剛死爭活爭說自己是蔚卿的人,又承認自己是蔚景了?

真是瞬間萬變啊!

錦弦說她是蔚卿的時候,她非要說自己是蔚景,當黑衣女子出來說自己是蔚卿的時候,她又爭着說,自己是蔚卿;如今又反口再說自己是蔚景。

好亂。

好暈。

葉炫原本就在黑衣女子說自己是小石頭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根本沒心思聽這些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完全一頭霧水。

錦弦眸光又輕斂了幾分,依舊沒有吭聲。

凌瀾薄脣淡抿,眸色深深。

黑衣女子輕輕揚着脣角,好笑地睨着皇后。

桑成風亦是睨着皇后,一瞬不瞬,只是眸子裡的失望之色愈發濃盛。

其實,剛剛他說那一段話的時候,他還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這個女人勇敢地跟他承認,他或許還是會選擇原諒。

畢竟她受的傷,他是看到的。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日她到雲漠來找到他時的模樣,大半個臉都被毀掉,如同一個醜陋猙獰的鬼魅。

皇宮的禁衛不讓她進,她就守在宮外,冒死攔住了他出巡的轎輦。

要不是她說自己是蔚卿,要不是她能說出兩人在中淵初遇時的點滴細節,要不是她還記得曾經送給他的荷包,他真的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初一眼萬年,驚爲天人的女子。

她說自己被錦弦和親妹妹所害,她要復仇。

她要他幫她換臉,她要他幫她討伐中淵。

他心疼她,所以,應允了,甚至不顧朝堂的反對,發兵挑起戰事。

卻沒想到,她的傷不過是狼狽爲奸的兩個人反目造成,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她利用來報心頭情仇的一把刀。

但是,只要她承認,只要她懺悔,他想,他還是會原諒。

卻沒想到,她竟變得如此之快。

馬上就又倒到錦弦那邊,說自己是蔚景。

她的用心,他其實明白。

剛纔拼命承認自己是蔚卿,不過是見他跟另一個說自己是蔚卿的女人一同前來,且將這個女人護在身後,她怕他不認她,怕拿不到解藥,所以,纔會如此迫不及待。

如今,見謊言被拆穿,解藥無望,就又投入錦弦那邊,還裝得大義凜然。

因爲她知道,錦弦不會置蔚景的生死不管,是嗎?

睨着帝后二人,桑成風輕輕笑。

忽然,帝王錦弦朝皇后伸出手。

衆人一怔,皇后亦是。

眸子裡明顯一喜,面上卻未怎麼表現出來,皇后緩緩將自己的左手遞了過去,正欲放進男人的掌心,卻不料男人沒握,反而伸手抓起了她的右腕。

皇后一驚,不明其意,在看到他企圖拂開的手心時,猛地意識過來他的目的,連忙大駭着掙脫。

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又豈是一個功夫高強的男人的對手?

錦弦毫不費力地掰開了她的五指,攤開她的掌心。

一條清晰的手紋赫然橫切玉白的掌心。

智慧紋和感情紋合二爲一,是爲斷掌紋!

錦弦冷笑出聲,在女子驚懼的目光中,大力將她的手甩掉:“斷掌,蔚卿,你將蔚景身上所有的特徵都做到了自己身上,卻獨獨忘了要將自己身上的特徵抹光去淨。”

皇后猝不及防,差點被他甩推在地上。

幾人原本並不知錦弦何意,在聽到斷掌二字時才明白了過來。

就是蔚卿的右手紋是斷掌紋是嗎?

她纔是真正的蔚卿。

皇后纔是真正的蔚卿,是嗎?

凌瀾和蔚景脣角一勾。

葉炫卻是猛地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君臣禮儀,忽的從座位上站起,衝到女子身邊,同樣抓起女子的右腕,目光在觸及到女子的那隻手時,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原來你就是那個懂音律、擅樂理的嬤嬤!”

九景宮爆炸那夜,他出宮找葉子的時候,在宮道上撞倒了一個嬤嬤,也就是那個嬤嬤告訴他,葉子送給他的絲絹上繡的符號是‘她已安全,拖住葉炫,挾持皇后,去九景宮’。

他將嬤嬤扶起來之時,發現她就是斷掌紋。

當時他還奇怪了一下,不僅僅是因爲斷掌紋很少見,更因爲她的手很年輕,跟她當時臉上的蒼老以及佝僂弱不禁風的樣子極爲不配。

不過,當時,他一心沉浸在被葉子欺騙的傷痛中,所以也沒有多想。

如今被錦弦這麼一提,他纔想起當日之事。

“什麼嬤嬤?”錦弦皺眉看向他。

葉炫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想到反正那方絲絹已經被他燒燬掉,而且錦弦也知道這件事情,便也不懼,朝錦弦回道:“宮裡的一個老嬤嬤,屬下見過,也是這樣的手,也是這樣的斷掌。”

錦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女子的聲音打斷。

“原來在神女湖邊上,企圖用藏有**的火摺子炸死我的人,是你!”

神女湖?炸死?

錦弦震驚,凌瀾眼波大動。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說話之人是那個黑衣女子,此時的她已經從桑成風的身後走出,目光灼灼盯着蔚卿。

“我們雖不是一母所生,卻終究是同一個父皇,你身爲姐姐,屢次置我於死地,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蔚景一邊說,一邊緩緩拾步朝蔚卿走去。

面色早已土灰的蔚卿本能地朝後退,可身後就是椅子,退無可退,她就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錦弦瞳孔微縮,凌瀾眸光轉寒。

葉炫又陷入了怔忡。

父皇,姐姐?

這個黑衣女子是等於承認了自己是蔚景是嗎?

也就是皇后是前朝七公主蔚卿,小石頭是前朝九公主蔚景?

怎麼想,他怎麼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是越無法接受,他卻越覺得這可能就是真相。

他記得,葉子利用他營救天牢裡的凌瀾那次,現在想想,凌瀾當時劫持的那個皇后是蔚卿,而錦弦讓他去看未央宮有沒有皇后,那個應該就是蔚景吧?

葉子救凌瀾,蔚景救凌瀾,所以,葉子是蔚景?

還有靈源山,醉紅顏那次。

當時所有人都在集合檢查,皇后卻暈倒了,聽趙賢說,皇后就是中了醉紅顏,被錦弦救了。

難怪他拿到解藥後,葉子沒有現身,而再次見到葉子時,她還活得好好的。

因爲葉子就是蔚景?

可是,也不對啊,醉紅顏那次,葉子明明是第一次,明明是完璧之身。

難道……這個帝王從來都沒有碰過蔚景?

這怎麼可能?

腦子裡亂作一團,見蔚景已經走至身邊,他呼吸一滯,耳熱心跳中,連忙退到自己的位子上。

蔚景也沒有繼續往前走,就在離蔚卿還有兩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她看着蔚卿。

凌瀾和錦弦看着她。

黑衣黑褲,沒有一絲色彩,沒有顯腰的上衫,沒有優雅的裙襬,很簡單、很男性的正統夜行裝,臉上沒有一絲粉黛,頭上沒有任何髮飾,可就是這樣的她,這樣清雅若蓮的她,靜靜往那兒一站,卻是一身的風華。

錦弦忽然起身,蔚卿見狀,條件反射一般,也從座位上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越過蔚景的身邊,跑到桑成風的面前。

“成風......”

輕拉着桑成風的衣袖,蔚卿紅了眼眶。

桑成風眸光輕凝,定定望進她的眸眼。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兩人,包括蔚景,也轉過身來。

良久的對視,桑成風緩緩擡起手臂,錦袍的袖邊光滑如絲,隨着他的動作,蔚卿的手從他的袖邊跌落下來。

蔚卿臉色一白,桑成風移開視線。

卻在下一瞬又聽到桑成風略顯蒼啞的聲音傳來:“蔚卿留下,你們帶蔚景離開,城池本宮不要,雙方退兵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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