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但是這也是人家月老的職責所在。三界六道,各有其律。凡事有因有果,今生事,乃據前世所歷而有。這潯邪千年前乃是一隻九尾狐狸,只因一次巧遇讓迷途之中的御音族始祖迴歸正途,所以才得今生與她的一段露水情緣。這已經算是因果有終了。”
“什麼因果呢?”兩人正說着的時候,忽然聽到溫潤的聲音傳來。轉身一看,竟然是尉爵夜。
白玉驚喜的看着來人,“風吟,你怎麼會來冥界呢?”湊到他身前,仔細打量着,眼睛閃亮無比,“嘖嘖,你這面貌比那滄朔那次不知好了多少。”
尉爵夜與這黑白無常曾經相處了幾許歲月,自是知道白玉的性格,聽得他的話只是淡笑。
見白玉一直盯着尉爵夜看,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喜歡美男呢,難道他長得很差?於是這種鬱悶便全部發到了尉爵夜的身上,沒好氣的道:“冥界重地,你怎麼敢私自下來。”這冥界乃百鬼聚集之地,陰氣甚重,這傢伙竟然敢就這麼離魂下來,萬一被陰氣侵入,不死也脫層皮。
尉爵夜見黑羽雖然對自己面色不佳,但是話語裡卻是含着關心,不由笑道:“你當我喜歡在這陰溼之地來啊,我這不是有事情要你們幫忙嘛,纔不得已爲之。”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沉重。
黑羽白玉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凝重,收起了嬉笑的臉,問道:“什麼事情,你且說來聽聽。”
“幫我找一個魂。”尉爵夜望着他們,沉聲道。
“魂?”白玉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黑羽斂了斂眉,“誰的魂呢,讓你如此在意,不喜冒險下到冥界來。”突然想到了什麼,盯着尉爵夜道:“不會又是與她有關吧。”
尉爵夜沒想到黑羽竟然猜得如此徹底,嘴角劃過一抹苦笑,“的確。那人曾在她垂危之時,捨命而護。她在意此人,因而心中有所缺失,若不讓她釋懷,怕是註定一世傷痛。所以”
“所以,你就甘願冒着危險下來?”黑羽冷聲道,“我看你是豁達得很了。”雖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感嘆,這御音始祖幾世前,乃是個*不羈的主,惹得一身風流情債。雖已輾轉幾世,但卻仍是桃花不斷。
尉爵夜無語。
白玉見尉爵夜如此,心裡一軟,拉了拉黑羽的衣袖,瞪道:“不就找個魂魄嘛,對我們來說很簡單的事情,你又何必這樣說呢。”
“我這不是恨鐵不成鋼嘛。”黑羽無奈的說道。看向尉爵夜,“那人死於何時,叫什麼名字?”
“大概死於一月前,名字叫殘月。”尉爵夜說道。
“等下,我幫你查查生死薄。”說完,黑羽左手手掌展開,一本厚厚的簿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翻看着,一頁一頁翻過去,最後停在了一頁上面。可是一看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朝着身旁的白玉道:“白玉,你來看看這個。”指着生死簿,讓白玉看。
白玉看着他指的方向,這一看,頓時驚呼,“怎麼會這樣?”
黑羽擡起頭,看向尉爵夜,眼神幽深無比,“你確定那個叫殘月的死了?”
尉爵夜疑惑的看着黑羽,不知道他爲何這樣問,點了點頭,“是的。”凌天便是這樣說的。
“那可就奇了怪了。”白玉有些不解了。
“怎麼了?”尉爵夜也看出了些端倪,出聲問道。黑羽看着他解釋道:“從這生死薄上來看,卻是有一個叫殘月的,乃是皇帝的暗影,死於一個月前的寅時,但是這生死薄上卻沒有記載他魂魄進入冥界的記錄。”
聞言,尉爵夜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若是死者身前,遭到重創,那是不是……”
“不可能。”黑羽猜測到他的想法,說道:“人有三魂七魄,皆爲冥地所管。一旦死亡,即便是生前魂飛魄散也是會迴歸地府的。”
黑羽冷笑一聲,“看來我這部門着實該整頓一下了,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披露。”這底下的鬼差,當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做出這等玩忽職守的事來。
只聽黑羽大喝一聲,聲如洪鐘,“鬼差何在,還不速速前來見本大人。”
“屬下參見黑羽、白玉大人。”聲落不過片刻,便見幾個拿着勾魂長鐮刀的鬼差出現在了屋中,看着黑羽和白玉那黑沉的臉色,頓時有些心發慌。
黑羽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那些鬼差,“上月,是哪兩個負責拘魂的呢?”
話落,便見最中間的兩個鬼差上前了兩步,“稟大人,是屬下兩人。”
見出來的兩人竟然是自己最得力的兩元干將,自上任以來,從無犯過錯,不由一愣,“怎麼會是你們兩人。”
那兩人略有奇怪,“不知大人何意。”
看來事情有些不尋常,黑羽心想,道:“本大人問你們,一月前,笸籮山上,有一名名叫殘月的男子的魂,是不是你們勾的呢?”
“一月前?”那兩個勾魂鬼差,腦中搜尋了一下便響了起來,“的確是我二人。”
黑羽聞言,頓時氣節,“那你們勾魂未果,爲何不上報呢?”
兩人聽言,不由愣住,看向黑羽,“大人此言何意,當日我二人便向黑羽和白玉大人上報,大人還說你們自會處理,叫我二人不必再管此事。”
“混賬,你們何時向本大人彙報過,何時本大人說過自會處理了。”黑羽聞言大怒,想着平時這二人中規中矩,沒想到如今竟然做這種推卸責任之事,心中失望不已。剛想嚴懲他們,卻突然被人扯了扯衣袖,他轉過頭一看,竟然是白玉,道:“什麼?”
白玉的臉上有些尷尬,看了看那兩個勾魂鬼差,隨即俯身到黑羽的耳邊私語,只見黑羽聽着聽着便臉色微變,耳際也泛出些許的微紅。
一月前,冥界,黑羽的府邸。
白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入了主臥,看見那牀上坐着的正拿着書看着的黑羽,頓時急道:“唉,你怎麼起來了,快躺着。”將藥碗放在了牀頭的桌子上,便一把奪過黑羽手中的書,按着他的雙肩,就要讓他重新躺會牀上。這黑羽前幾日,奉閻王之命去緝拿那因怨而生的厲鬼,卻不料那厲鬼竟然陰氣凝聚幾乎成魔,雖是緝拿成功,但是卻也是片體鱗傷的回來。想起那日突見黑羽一身的污血,便覺得心膽俱裂。
黑羽無奈的看着白玉乍呼呼的樣子,露出外人難以看到的微笑,拉着白玉的手道:“不要緊張,我已經完全恢復了。”知他這幾日擔心得難以下嚥,心中不由閃過一抹心疼。
“好個屁,那麼重的傷勢怎麼可能幾天就恢復。”向來溫潤的白玉也爆了出口。扯開他的衣服,指着黑羽從右胸口到左肋下的一條傷口道:“看吧,這傷口都還未結疤。”
白玉人長得斯文秀氣,又帶着書生的嬌弱之氣,尤其是那雙手更是小巧玲瓏,與女子一般無二。那柔軟的手撫在黑羽的胸口,頓時讓黑羽的心一顫,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白玉卻是不知,看着那長長的傷口,眼中霧氣芸生,心中糾糾的疼。
那惹人憐愛的模樣,頓時讓黑羽壓抑了幾日的慾望瞬間爆發出來,長手一攬,白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被黑羽壓在了牀上,而黑羽正伏在自己的身上,眼中的炙熱讓他覺得自己快被火燒化了一樣。
“喂,你幹什麼啊,快放開我。”白玉不滿的用手就去捶黑羽的胸膛,卻是想到了什麼,拳頭在半路又收了回來。
黑羽見之,不由脣角輕勾,俯身偏頭在白玉的耳邊輕吟道:“怎麼,捨不得了?”
白玉臉瞬間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捨不得了,給我滾。”
見白玉惱羞成怒,黑羽心情好極了,深處舌頭舔了*的脖子,“滾就不行了,我還要要你呢。”說着的時候,一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了白玉身上的腰帶,白潔的胸膛出現在了黑羽的眼中。白玉一見,頓時急了,怒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夠了,傷還未愈,就想着做這等事情。”
“我會告訴你,我傷好沒有的。”說完,一隻手便伸進了白玉的褻褲之中,握住那裡面的東西,*起來。
“啊。”白玉頓時,身體一緊,臉上升起一片紅霞,雙手緊緊的抓着黑羽的雙肩。
黑羽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低頭便吻上了白玉的脣。輾轉撕咬,吞沒,糾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心中只有彼此,自然而然的就走在了一起。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白玉的便是黑羽,能讓黑羽百依百順的也只有白玉。
情慾的閥門一打開,便收不住了,黑羽將白玉的身子扶起來,讓他橫跨在自己的腰上,抓着他的腰便坐在了自己的巨大上,白玉痛苦的輕吟了一聲,喚道:“黑羽。”
“忍一忍。”黑羽說完,託着他的腰,便上下挺動起來。
很快,房間便發出一陣*纏綿的聲音。白玉的雙手抱着黑羽的頭,隨着他的動作上下起伏,面上一片情動。
可就在激情正上演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聲音,“大人,屬下有事稟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正陷入情迷的白玉,只見他眼中滿是慌亂,掙扎着就要從黑羽的身上下來。正在緊要時候,黑羽哪裡容他這樣做,動作更是猛烈起來,直叫白玉驚喘連連。黑羽聽着,不由眼中劃過一抹邪惡之色。
“有什麼事,就在外面說便是。”黑羽朝着屋外的鬼差道。
“是的,大人。”這裡面被黑羽劃了結界,兩個鬼差自然是不知道屋內正上演着激情香豔的一幕,於是正色道:“屬下二人今日根據生死簿上的記錄,卻笸籮山勾拿魂魄,可是到達之時,卻無絲毫那魂魄的氣息,屬下二人施展法術也未果,所以前來稟報大人,此事該當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