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羚靠近了阿逸一點,也不嫌地上髒擡着他那屁股在草上摩擦,然後咳嗽一聲道:“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還是朋友,那開始說好的一起去時間單元還算數吧?”
時間單元還是得去,阿逸倒不是說多麼想要鹿原宗的好處,但是反正還得回神劍宗去找江北,也就走一趟的事情,順手牽羊有什麼不好呢。
阿逸面帶微笑道:“也好,你們鹿原宗的人情我不要也得要啊對吧,再說了我現在是救世主了,你們得把好的給我不是?”
這句話把鹿羚氣的,心想:“你算個哪門子的救世主?”
但面子上鹿羚哈哈大笑道:“對啊,你可是救世主啊,怎麼的也得參加這種高級的場所啊,不過救世主這句話不要說出來,影響不好。”
說着鹿羚還遞過來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你懂的,別人會說你是傻子的。
阿逸往草上一躺:“鹿兄弟啊,你說你妹妹喜歡我什麼呢?”
哪有問大舅哥這種問題的啊,一時間倒是把鹿羚難住了,鹿羚有些不知所以的道:“可能你長得帥吧。”
他也不可能說阿逸境界高深,更不可能說阿逸家世豪華,也就只能變相的說阿逸長相了。
誰知道阿逸卻搖搖頭:“不對,你妹妹一定是喜歡上我的能力了,我解開了冥劍的封印,她就喜歡我的,你說對嗎?”
鹿羚心中有點生氣,耐着性子道:“辰兄弟,你不能這樣說啊,鹿語第一次見到你沒有那些事情吧,還不是一口一個逸哥哥,我這個親哥哥都沒叫得那麼好聽,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也是啊。”阿逸也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再計較了。
阿逸又問:“鹿語說的鹿宗主見到了一股怪力是不是真的啊?”
這種問題鹿羚也不能說啊,於是便支支吾吾的想糊弄過去,阿逸輕哼一聲:“行了,你們鹿原宗的人都這樣,愛說不說。”
正逢有人來叫阿逸吃飯了,阿逸也就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套花哨的衣服在這黑夜中顯得那麼鮮豔。
鹿羚呆坐在草地上,自己不說,好像還錯了一樣,要是什麼都告訴你辰逸了,那就真的大勢已去了!
深夜。
阿逸盤坐在牀上久久不能入定,筋脈倒是可以汲取天地靈力了,但卻沒了心情去修煉了。
昨天設計鹿語讓她不甘心找人來報復,自己隨隨便便吐兩口血便把鹿語騙出來,這些都在阿逸的意料之中,但是鹿語說的卻讓阿逸心驚。
萬萬想不到,蒼梧斷聖劍有這個意義,如果假定鹿語說的是真的,那麼東阿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包括鹿原宗的人都決口不提這件事,這其中存在着什麼關聯呢?
正想着,窗外颳起了風,阿逸起身正想着把窗子關上,卻發現不遠處坐着個人兒,一身衣襟並沒有隨着大風飄蕩,彷彿有一個結界蓋住了他周圍讓風自動避讓。
看身材,好像是鹿梳。
鹿原宗的宗主來了,阿逸當然得出去迎接一番。推開門,阿逸走到跟前,鹿梳沒有回頭看,只是道:“怎麼,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睡不着了?”
“呵。”
阿逸無言以對,站在風中笑笑:“沒有,風大,我起來關窗子,不想鹿宗主在這吹風便來看看。”
風漸漸小了,飄起了一點雨水,這些天都是陰沉沉的,有些雨倒還好,明天說不定可以看到太陽。
鹿梳大手一揮撤掉了結界,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阿逸,彷彿要洞徹阿逸的想法一般,緩緩開口道:“知道的越多,你會死得越快,我只是一天沒看到你,你便下套給語兒,真是有能耐啊?”
對於鹿梳的恐嚇,阿逸不屑一顧的笑笑:“怎麼着,鹿宗主是在誇獎我嗎?”
“小聰明,成不了大事!”
鹿梳突然發火,阿逸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但瞬間便穩定住了心神:“那宗主告訴我,你有什麼大智慧?我想問,鹿原宗之所以還能叫鹿原宗不是靠着我的小聰明得來的嗎?”
如果不是阿逸策反董家和藍家,鹿原宗怕是得另一番景象了吧?
長髮飄飄的鹿梳雙手背在身後:“你想多了,你那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我鹿原宗的後手根本就沒有拿出來,你有什麼好嘚瑟的?”
看來這鹿梳老兒今晚是來擡槓的了,阿逸笑笑:“我見識淺薄行了吧,反正普果已經死了,鹿宗主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不信?”
鹿梳胸有成竹的看了看阿逸:“你想得太簡單了,神劍宗攻打我鹿原,一方面是爲了一己私利,其二是我神界演的一齣戲,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我說的你也可以不信,但是你別再給我耍小聰明瞭!”
怎麼可能,阿逸這麼厲害的腦子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阿逸急問道:“神劍宗怎麼可能會拿着普果的人頭去演戲,你當我傻呢?”
不過看到鹿梳的一臉笑意,阿逸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只見鹿梳揮揮手,天空中出現了一面鏡子,上面人影流動,活生生的回放器啊。
鏡子裡出現的是普果,普果恭恭敬敬的走到一位阿逸不認識的中年男子面前小聲道:“聖尊,我要怎麼做?”
聖尊!阿逸細細觀察這聖尊的一舉一動,面如金雕玉刻,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深邃的眼神充滿了世故,雖然整個人沒有一絲威嚴神色,卻能夠讓人產生無比巨大的敬畏。
世上爲人所知曉的不過就是兩個聖尊了,一位是普果的父親普渡但早已經沉睡多年,還有一位便是廣爲人知的神昊聖尊!
神昊聖尊很有禮貌,讓普果坐下後才道:“此次外物驚醒,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不得而知,如今需要一件大事奪人眼球,不然其他位面會有所不滿。而鹿梳又是一方代表,如果他死了必定會有一番羣雄征伐,我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所以還得把你拖到幕後方可。”
普果一聽到這樣的要求當然不爽了,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東西毀掉,還是自己親自動手,那怎麼行。
於是普果搖搖頭道:“聖尊,你不覺着對我太不公平了嗎?他鹿梳犯下的事要我來抗?這種事我幹不了。”
神昊聖尊也知道他不會幹,討價還價嘛。聖尊哈哈一笑:“那不知道普宗主有什麼好的想法?反正鹿原宗不能丟,神劍宗不過也就這麼些資源,你有的我重新給你兩份怎麼樣?”
這個倒是挺有誘惑力的,普果有些動心了:“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到時候我發動戰爭攻打鹿原宗,我也想看看到底誰是誰,順帶着幫鹿原宗剷除異己,這樣鹿原宗便可以安心的統領聖暈大陸了。”
神昊聖尊沉思了好一會:“你要什麼?”
這些普果早就想好了:“其一,我要流採劍當做這個事情的開端,有了流採劍我就可以有藉口輸掉。”
想不到聖尊微微一笑:“你還能贏不成?”
普果也不在意聖尊看不起他的眼神,自顧自的道:“流採劍我會帶回來給你的,我還要一個保命的器件。另外,我想和您打個賭。”
聖尊好似猜透了他的心思:“你不會想要說你打下鹿原宗,殺掉鹿梳,就讓你當領頭人了吧?”
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普果抱拳道:“聖尊,機會要均等,世人才會心安,他鹿梳本來就抵不過我,我爲什麼不能取而代之呢?如果沒有大的問題,我相信一個月內便能夠打下鹿原宗,如果成了,一來穩定局勢,重組修神界的結構,二來也能奪人眼球。讓鹿梳死得其所,不知道聖尊看着還行?”
聖尊點頭,圖像到這便停下了,鹿梳大手一揮,質問阿逸:“你可看明白了?”
阿逸分析了老半天才堪堪想清楚這其中的問題所在,那聖尊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想了個清楚,果然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啊。
愣神了好一會,整理了一番思緒,阿逸反問道:“爲什麼要給我看這個?你不是說知道的越多越會死得快嗎?”
鹿梳哈哈大笑,在這風雨中越傳越遠:“今夜說不定你就死了,我來跟你聊會天,還怕你說出去不成?”
這老頭滿口謊話,阿逸一句都不信:“真是好笑,那宗主是要我死得明明白白?”
好一會,鹿梳才收起了笑容:“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我就是來看看你有多聰明罷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用蒼梧斷聖劍的是智者,而用古玉的纔是真正的救世主?”
這話倒是撞在了槍口上,阿逸面色怪異:“您想錯了,我昨天晚上才換了血,現在筋脈是過去的兩倍大,小爺從明天開始就要走上修煉之路了!”
鹿梳一愣:“可是有高人指點?”
看把這老頭高興的,臉上都笑開花了,阿逸撅着嘴:“您老管得真寬,話說你到底給我看這些是爲了什麼?”
成功的把話題轉移開來,鹿梳也沒有糾結是誰幫阿逸想的方法,而是繼續往下道:“先前我才得知你耍了一招連環計,想來紙包不住火,大不了把着一切都告訴你,免得你還要花心思對付我女兒。”
真是見鬼了,怎麼說來說去還是爲了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