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一句後,穆念亭休息下來,腦袋左右一晃,手腳再一動。被綁地太緊,壓根沒辦法睜開。看着外面下雨狂風的勢頭,她不能蜷縮身體,更不能拉被子蓋。
除了睜眼看天花板,什麼都幹不了,左傲成心要把她弄死。他走後沒有僕人上來,臨走前肯定吩咐不要上來伺候她。昨天還美味佳餚花瓣澡,今天……
真真應了那句話,一眼天堂一眼地獄。
轟隆隆——,雷聲越來越大,窗戶倒映着閃電進入她的視線。雷雨一般來得快去得快,雨勢停住,風也會變小。那時候,她就會好過一點。
也希望左傲快點回來,沒有他的吩咐,其他人不得入內。只有他回來,麻繩纔有可能被解開。
穆念亭從沒像現在這樣期待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也真是倒了血黴!
短短几分鐘,她的思緒千迴百轉。漸漸地也累了,再一次閉上眼睛。
………………
這一睡便是很久,入耳一片嘈雜,她很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子很重,身上也很熱,好像什麼東西把她包圍。熱如烈火,萬般難受。
穆念亭熱的不行,身體微微一動,糊塗地嘟囔道,“左傲是不是要把我烤了?”
正準備給她掛水的醫生聽後,針管差點掉落在地,他連忙去看左爺,卻被左爺一記厲眼嚇地小腿抖。
“愣什麼,還不快掛!”
“是是,左爺。”醫生立刻平復心緒,針頭對準穆念亭的手腕,熟練地戳了進去。
掛完水後,醫生又用一條熱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左爺,姑娘受了風寒,身體發熱便是寒氣入體。就算掛了水,晚上也會發燒,吃退燒藥就行。”
左傲點頭,隨即擺手道,“沈二,送老醫生下樓喝茶。”
沈二立刻領命,沒多久帶着老醫生下樓。
穆念亭臉上紅彤彤一片,全身不是發熱,而是發燙。左傲站在牀前,探手在她額前撫摸,溫度很高。
“這點風吹雨打,身體就垮。女人就是女人,麻煩。”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卻拿下她額頭上的熱毛巾,放入熱水擰乾後再置在她的額頭上。
當左傲準備撤手時,一隻柔滑小手突然拉住他,掛水瓶晃動起來。他立即伸手穩住水瓶,再低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緊緊扯住他的手,死也不鬆開,更是在上面用力蹭着。
“冰塊,舒服。”
他的手在她眼裡成了冰塊,左傲想將她甩開,卻發現她竟然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舔了下,還咂咂嘴,更是品評道,“滑溜溜的。”
左傲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不是說他皮膚糙沒地方下口,怎麼這會滑溜溜的?這女人,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但他即便這樣想,卻沒了甩開她的念頭,右腳伸出勾住椅子,而後坐了下來,任由她緊緊握住他的手,還任她時不時舔一口。
若不是她現在發燒嘴裡幹,不然,他的手都是她的口水。
左傲就這麼坐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她,之後沈二過來稟
告事情看到這幕,嚇地眼皮直跳。
“左爺,刑四少出了刑公館,親自到這來邀您明晚參加宴會。”
“沒空。”利落的兩個字,沒有任何商量,完全拒絕。
沈二細細一想,鳳縣基本要事全部做完,左爺沒有其他要忙的,爲什麼沒空呢?難道……,想到這裡,他偷偷看向在沉睡中的穆念亭。
難不成左爺爲了這女人?因爲要守護她,所以沒空參加刑四少的宴會。
但如若不參加,豈不是……
於是,沈二再一次斗膽說道,“左爺,明晚宴會還是去比較好,突襲者除了孫局手下,還有一些至今未查清。宴會是一個突破口,順着刑四少這藤摸下去,定能揪出。”
偷襲雖和刑四少無關,但刑四少必然知道其中有誰。或許在其他領域,刑四少和那些人有來往。
“左爺,您要不要再……”
“下去!”
冷冽剛勁的兩個字打斷沈二的話,看着左爺不悅的神色,他再也不說了,識相地退了下去。
之後,再也沒人來打擾,直到鹽水掛完醫生拔針。老醫生走時特意交代,若深夜燒起來,一定要準時吃退燒藥。不然,這腦子怕是燒的不好受。
左傲自然謹記在心,他可不想這麼有趣的女人成了智障。
掛完鹽水後,穆念亭整個人很舒暢,連呼吸都平緩很多。甚至鬆開左傲的手,翻身睡到另外一邊,腿一擡牀被滑落,屁股恰巧對着左傲。
一雙黑眸看向她的屁股,左傲第一反應是,這女人肉挺會長,腰部四肢和臉,都沒啥肉,長到屁股上,顯地腰更加細。
穆念亭渾然不覺,腿繼續一擡,更是砸吧一下嘴後繼續入睡。
左傲記得老醫生說的話,縱然昨晚一夜未睡,今日白天忙碌一番,但他仍沒睡,一直盯着穆念亭。
到了半夜,左傲正在翻閱文件,穆念亭嚶嚀一聲,小臉難受地皺成一團。
此刻的她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退下的火重新燃燒,讓她有種如墜火爐的感覺,甚至覺得左傲又把她丟火爐了。
她分外難受,嘴巴張了開來,奮力地呼吸。就在這時,她覺地有絲涼涼的東西滑入她的脣,冰冰的,特別舒服。
她立即動作起來,手腳並用勾住舒服的東西,不多時,她覺地那東西順入她的喉嚨。
“唔!”穆念亭難受極了,閉着眼睛躬身而起,順着身體自然反應,壓住一個龐大的冰塊。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冰涼的東西在脣中退去後,大冰塊就來了。她馬上抓住,一個翻身緊緊地壓住,身體在上面拼命地蹭着。
左傲眉頭皺了起來,剛給她餵了退燒藥,若不是她病着,還是因爲他才生病。否則,他肯定將她甩出大門,再吊起來痛打一頓!
這女人竟然壓在他身上,還在上面不斷磨蹭。再這樣下去,非得把她狠狠辦了!
“大冰塊,真舒服!給我咬一口!”
一語落下,穆念亭摸到左傲的脣,毫不留情地吻了上
去。每一下都很重,硬生生將他的脣咬破。
左傲雙眼微眯,道道危光不斷散發,穆念亭動作越發猛烈時,他一手拽住她順勢而起。
“唔。”她難受極了,只因大冰塊太重,將她完全壓住,喘不過氣來。
緊接着,大冰塊在她身上動了,她難受地扭動身體要擺脫。
最後,左傲聽到她小小地叫了一聲後,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死死地按住穆念亭,壓抑到極致的聲音溢出脣,“該死的女人!就是麻煩!”
一語落下,他下了牀一把揪住被子嚴嚴實實地替她該上,隨即出了主臥到衛生間泡冷水澡。
很久很久後,左傲才沖澡完畢,走到主臥確定穆念亭退燒安穩下來後,他才走進書房。
今晚,他睡書房,令他讓牀的,只此她一人。
………………
翌日,金燦燦的陽光順着落地窗簾照入室內,穆念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沒有馬上清醒,懵懵地看着四周。
過了一會後,她纔想起這是左傲的房間,睡的牀也是他的。但唯一的不同是,綁住她的麻繩不見了。除了有點痠痛外,手腳可以自由活動。
穆念亭有些欣喜,不知道左傲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她一副狼狽樣,是不是稍微有了絲絲憐憫?
然而,她剛這樣想,低頭看自己時,瞬間傻了呆了,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誰能告訴她怎麼回事,全身上下全部是或紅或青紫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像極了吻痕!
吻痕,該死的吻痕!!!
穆念亭眼睛大睜,更加仔細地檢查。天殺的,左傲非但沒有憐憫,反倒趁她昏睡時,對她狂吻!小腹,鎖骨,全都是!
簡直了!她就不該替他包紮,應該讓他痛死!她以後絕不對他起半分同情,什麼高處不勝寒,什麼強大男人背後的心酸,關她什麼事。
穆念亭內心呼嚎起來,索性沒有看到血跡,也沒有感覺雙腿痠痛。所以,左傲僅僅是吻,即便是全方位的吻。
“小姐,您醒了嗎?您先去泡熱水澡,去去寒。”
此刻,恭敬的婦人聲從門外響起,穆念亭立即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後纔出聲,“醒了。”
吱嘎——,門開了,婦人拿着大浴巾走了進來。
“小姐,您先穿着,我現在去放熱水。”
穆念亭輕聲應了句,“好,謝謝大娘。”
婦人笑了起來,“不用謝,都是左爺的吩咐。若要謝,您該謝謝左爺,他從未對哪個女子這般。”
穆念亭沒有說話,面上毫無表情,是啊,從沒對哪個女子這般。連日的折磨在他人眼裡,反倒成了天大的幸運。
“小姐,您怎麼不開心?左爺前日晚上沒睡,昨天忙碌一天,又照顧您一晚上,從頭到尾,估摸着就睡了一兩個時辰。今早出去前特意吩咐,給您準備熱水泡澡。醫生一小時後過來,再次爲您看診。”
穆念亭咬脣,昨天被冷風吹了,暈沉沉地睡去多半發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