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晚晴。”
莫雨感激的看着薛晚晴說,薛晚晴笑着搖了搖頭,“你不用謝我,真要說起來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莫雨很是好奇的看着她,搞不懂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薛晚晴也不解釋,藉口天色已晚,起身告辭,莫雨留她吃飯,薛晚晴拒絕了兩次,見莫雨怎麼也不放她走,也就沒再堅持。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閒聊了會兒,嚴易澤下班回來了,看到薛晚晴很是有些驚訝。
“怎麼?不認識我了?”薛晚晴笑眯眯的看着嚴易澤問。
“怎麼會不認識,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跑來。”嚴易澤笑着把懷裡的小羽放下來。讓傭人領他去洗手準備吃飯,這才目光灼灼的問,“你的事處理好了?”
薛晚晴點點頭,“前段時間就處理完了,不過好像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不要緊吧?”嚴易澤蹙眉。薛晚晴頓時笑笑,“你覺得呢?”
“那就好。”
莫雨聽着兩人的對話,半天也沒搞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薛晚晴的事,薛晚晴能有什麼事?
剛想開口問問,小羽已經洗完手跑了來。張開手臂就要她抱,小羽這一鬧騰,一打岔,莫雨頓時把薛晚晴的事拋到了腦後。
吃完飯,薛晚晴起身告辭。嚴易澤和莫雨一直把他送到門口,看着她坐的車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回去。
“易澤,剛纔……”莫雨剛張了下嘴,話還沒說完小羽就跑了過來,拉着莫雨說,“媽媽陪我去玩。”
“你先陪小羽吧。我剛好也有點事要出去下,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說完嚴易澤摸了摸小羽的腦袋笑道,“玩會兒就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呢,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莫雨拉着小羽的手上樓,嚴易澤轉身出門上車,汽車馬達的轟鳴聲中,嚴易澤離開了嚴家。
距離嚴家十幾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館裡,薛晚晴剛在窗戶邊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沒兩分鐘,嚴易澤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還以爲你會晚點纔過來呢。”薛晚晴笑了笑問,“喝點什麼?”
“一杯拿鐵。”
“一杯拿鐵,一杯藍山。”
薛晚晴轉頭沖服務生吩咐了句,這纔看向嚴易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藍星的事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嚴易澤點了下頭,他並沒有刻意的去關注藍星,只不過讓人調查慕容燁死因的時候,打聽到這事兒和藍星有關。
從那之後,嚴易澤就沒再讓人很關注過美國那邊的情況,在他看來藍星這輩子算是完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嚴易澤好奇的問。
“藍星。”薛晚晴提醒了句,嚴易澤略一皺眉。面無表情的說,“她的死活和我無關。”
“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薛晚晴搖了搖頭,簡略的把她知道的關於藍星的情況說了遍。
嚴易澤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兩條眉毛幾乎揪到了一起。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跑來了吧?”
嚴易澤點點頭,衝薛晚晴說了聲謝謝。
薛晚晴笑笑,“客氣了,這件事你早晚都會知道,我不過是提前來知會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而已。況且,你也幫過我不是嗎?”
“對了,你是怎麼處理他的?”嚴易澤點了下頭皺眉問。
“我也沒把他怎麼樣,只不過是把他掃地出門了而已。”薛晚晴似乎並不想提這件事,隨口解釋了句就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你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她該擔心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
看着薛晚晴的背影,嚴易澤擰了下眉,丟下幾張鈔票,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嚴家時,時間還早,莫雨還在小羽的房間裡陪他一邊看電視一邊玩玩具,嚴易澤透過門縫看了眼就悄悄的帶上了房門,轉身去了書房,隨手把羅琦叫了過去。
“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美國給我盯着藍星。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的向我彙報。”
“好的,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去吧。”
坐在辦工桌後面的椅子上,嚴易澤雙手枕在腦後,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麼,許久都沒有再動一下。
直到傳來敲門聲,嚴易澤這才醒過神問了句,“誰?”
“是我。”莫雨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不是在陪小羽嗎?怎麼突然跑來了?”嚴易澤好奇的看着莫雨問。
“小羽睡了,我剛回去房間沒看到你,就來看看。”莫雨走到嚴易澤的身邊笑看着他問,“事情都忙完了嗎?”
“忙完了,走吧,我們回房間去。”
兩人拉着手走出書房,回到房間裡,莫雨跑去衛生間洗澡,嚴易澤靠在牀頭想起薛晚晴說的那些事,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在想什麼?”莫雨裹着浴巾,拿着毛巾一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過來好奇的問。
“沒什麼,我去洗澡。你趕緊把頭髮吹乾,別感冒了。”
“知道了。”
莫雨點頭目送嚴易澤去衛生間,嚴易澤洗完澡出來時,莫雨也才把頭髮吹乾,剛要休息,莫雨忽然想起來嚴易澤下班回來時和薛晚晴的對話,頓時好奇的問,“易澤,晚上那會兒你說晚晴的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就是有點好奇。”莫雨笑笑。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薛晚晴和凌穆揚兩個人之間的一點恩怨。”嚴易澤的回答很是敷衍。
嚴易澤這麼一提,她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從前段時間她告訴了凌穆揚那個孩子的下落之後,凌穆揚已經很久沒有再聯繫過她了,就像是已經完全把她這個人徹底的遺忘了。
難道凌穆揚放棄尋找那個東西了?
“算是吧。反正他應該是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畢竟現在他自顧不暇。”嚴易澤笑了笑沒有解釋更多了,輕輕摟着莫雨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閉上眼下柔聲道,“很晚了,睡吧。”
莫雨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卻也只能埋在心裡。
轉眼又過了幾天,這天莫雨剛吃完飯。正要去睡會兒午覺,薛晚晴突然跑來了,邀請她出去逛街。
說起來她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出去逛過了,眼看時間還早,莫雨點頭答應。兩人出門直奔步行街。
逛累了,兩人找了家咖啡館坐了下來,天南海北的閒聊,正聊得起勁兒,莫雨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馬路上一輛疾馳的豪車後排搖下的車窗裡閃過一個身影。頓時眉頭一皺。
“怎麼啦?”薛晚晴好奇的看着莫雨問。
“我剛纔好像看到凌穆揚了。”莫雨不確定的說,“對了,晚晴,他現在人在哪兒?”
“可能在美國吧。”薛晚晴含糊其辭的回了句。
“可能?什麼意思?你們不是夫妻嘛,你不知道他在哪兒?”莫雨好奇的看着薛晚晴問。
“我們上個月已經離婚了。”
“對不起,我……”莫雨趕忙道歉,薛晚晴笑着搖頭說,“沒關係。對了,你剛纔說看到了凌穆揚,在哪兒看到的?”
“剛有一輛豪車過去。後車窗沒關,我好像看到他在車裡。”
“豪車?”薛晚晴死死皺起眉頭,“不能吧?”
她沒記錯的話,她把凌穆揚掃地出門的時候,他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這麼久過去了,不流落街頭淪落成乞丐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坐得起豪車?
薛晚晴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甚至懷疑莫雨看錯了。
“或許是我看錯了吧。”莫雨笑笑,也沒當回事。
薛晚晴卻暗暗留下了心。和莫雨分開之後,她第一時間讓人去調查凌穆揚的行蹤,順道給嚴易澤打了個電話。
聽說莫雨可能在潤城看到了凌穆揚,而且凌穆揚還坐在一輛豪車裡,嚴易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卻也沒太當回事。
下班前嚴易澤給莫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他有個重要的應酬,可能會晚一點才能回去,這才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前往約定的飯店。
飯店的一個豪華包廂裡。嚴易澤和在座的幾人打了聲招呼,熱絡的一邊聊着天,一邊喝酒吃飯。
吃到一半時,有人來敲門。
衆人根本沒太在意,以爲是服務生。不用嚴易澤吩咐羅琦就跑去開門。
下一刻,羅琦冷漠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羅琦,誰啊?”嚴易澤好奇的問了句。
“是……”羅琦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鑽進了嚴易澤耳朵裡,“這纔多久沒見啊。嚴總就把我忘了嗎?”
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就見坐在輪椅上一臉淡笑的凌穆揚被一個保鏢推着走了進來,羅琦被另一個保鏢給攔在了一旁。
眼見羅琦要動手,嚴易澤沉聲道,“羅琦,沒你的事。”
“是,少爺。”羅琦這纔沒有動手,凌穆揚笑看了羅琦一眼,轉頭看向嚴易澤,笑眯眯的說,“嚴董,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