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少有朋友會來家裡。”
說話間,茱莉婭已經走入了屋中,忽地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補充了一句,“無論是我的朋友,還是馬克的朋友。”
“我哪裡有朋友啊。”
馬克這個時候插了一句進來,語氣顯得有些沮喪,不過很快又高興起來,說道:“不過現在我有朋友了,曾就是我的朋友。母親,你看,這是曾送給我的禮物。”
馬克拿起了地上的足球,在母親面前炫耀了一下。茱莉亞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馬克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回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蛋糕,“還有這個……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很甜的呢……母親,你吃!”
茱莉亞的眼神中多了些別樣的光彩,看向曾恪的目光也有些詫異,卻是笑着點點頭,用嘴脣觸碰了一下蛋糕,“恩,真的很甜很好吃,馬克,我已經嚐到味道了,剩下的,你吃吧。”
“我剛纔吃了好幾塊呢,這兩塊是我特意拿回來給你的呢。我先放着,母親你想什麼時候吃,就自己拿吧。”
看着揚起嘴角滿臉倔強的馬克,茱莉亞點了點頭:“好。”
茱莉亞又向曾恪點頭:“謝謝你,曾。”
“不客氣,應該的,我和馬克是朋友。貿然上門打擾,還請不要在意。”
茱莉亞微微頷首,眼簾微垂,想了想道:“既然是馬克的朋友,那麼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家裡沒什麼好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
曾恪正想拒絕,茱莉亞已經又對馬克開口了:“馬克,幫母親一個忙好嗎?你去科尼大叔那裡,拿一點菜吧。”
“好。”
馬克雀躍着點頭答應,朋友第一次來他的家裡做客,他也想曾恪留下來,小跑着向門的方向跑去,忽然又折返身子衝曾恪喊了一句,“曾,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
“誒,馬克……”
曾恪喊了一聲,馬克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小屋變得安靜下來。
曾恪坐在牀上,有些坐立不安,他和茱莉亞並不熟,現在房中只有他們兩人,他總有些尷尬的感覺,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好。
忽然的,曾恪的眼睛驟然睜大。
茱莉亞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拉卡外套的拉鍊,而後開始去除身上的衣物。
外套、衛衣……很快的,茱莉亞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文胸。
曾恪的眼珠子差點沒直接掉出來,鼻血都快流出來了,他是真沒有料到,茱莉亞竟然會如此做,更沒有想到的是,茱莉亞看着氣色不太好,但身材卻極其有料,胸前的兩個大白兔,一顫一顫的,至少也有D……
茱莉亞的相貌本就不差,這會兒又將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無疑,曾恪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小腹處頓時有股無名火苗竄上來,連連深吸好幾口氣,這才驚駭地說道:“茱……茱莉亞女士……你,你這是做什麼?”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樣嗎?”
茱莉亞語氣很平淡,但是看向曾恪的眼神,卻是有種無以言明的意味。
“馬克沒有朋友,你是他的第一個朋友,我希望你能一直做他的朋友,一直陪着他。”茱莉亞將赤果的雙手搭在曾恪的肩膀上,“我沒有別的東西能夠作爲酬勞,只有這副身體。很漂亮不是嗎?其實今年我只有三十歲,而且我長得不差……我曾經從事過服務行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呵,如果不是生活所逼,活不下去,誰會願意走那一步呢……不過沒關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作爲酬勞,只希望你能和馬克永遠做朋友。”
“很渺小的要求不是嗎?放心吧,我雖然身體不太好,但卻沒有任何問題……馬克也不會知道的……”
茱莉亞的雙手已經摸到了曾恪的小腹,再往下,就快要扯掉他的褲子了。
此時的曾恪,卻是如同木雕一般的呆住了。
茱莉亞恍若自說自話,但曾恪卻是從這番話裡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儘管已經猜到了茱莉亞和馬克生活中的困頓,但顯然,他還是低估了艱難程度,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沒有生計,只能通過出賣身體來謀求活下去的資本。
一瞬間,曾恪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種情緒。鄙視嗎?談不上。同情嗎?或許有一點吧。
必須得承認,茱莉亞的樣貌真的不差,此刻赤果着上身,更顯成熟女人的風韻,而顯然,茱莉亞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身體的資本,她的動作由輕柔猛然變得激烈,左手忽然扯下了曾恪的褲子,右手徑直握住了某個敏感。
“啊喔~”
沉浸在愣神中的曾恪陡然如同觸電一般,那種觸感令他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呻…吟。在他將近十九年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和一名成熟女人如此親密接觸,而且這個女人確實長得還不差!
身下的“兄弟”,立即就變得如同鐵棍一般堅硬!
曾恪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但最後關頭,曾恪還是硬生生的咬牙剋制住了。
猛地伸手將快要貼在自己身上的茱莉亞推開,曾恪慌不迭的左右手齊用,將褲子拉了起來,快速的跑到了門邊。
心有餘悸的曾恪目光異樣,嘴裡急促而快速的說道:“茱莉亞女士,我想你誤會了,你不用這樣的,我和馬克是朋友,一直都會是朋友。……好了,今天先就這樣吧,我先走了,麻煩你告訴馬克,下次我再來看他……”
說完,不待茱莉亞再說什麼,曾恪提着褲子就落荒而逃。他怕自己跑得慢了,茱莉亞這個“妖精”真的會將他一口吞掉!
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那道身影,茱莉亞臉上有着意味難明的輕笑,而後她蹲下身子,匍匐着低低抽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茱莉亞站起身子,撿起衣服,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去。
……
“呼~”
直到遠遠的將貧民區甩在身後,曾恪這才停下腳步,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剛纔那一瞬間,他真的有種將茱莉亞摁在牀上,狠狠抽插的衝動,任何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而且還是對方主動貼上來的,恐怕都無法把控自身吧。
但好在曾恪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爲了使得自己不犯下錯誤,曾恪是一刻都不敢在馬克家裡多呆了。
此時的曾恪有些悵然,也說不上來心裡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失落,有一點,莫名其妙,也有一點。
對於茱莉亞的舉動,他或許是應該生氣的吧?
但,曾恪怎樣都無法讓自己產生怒氣。
茱莉亞和馬克的生活已經如此艱難了,而茱莉亞所要求的也是如此渺小,如此卑微,她只是想用自己所僅能拿出來的東西換取一點微不足道的回報,過分嗎?
不過分。
但這樣的“酬勞”,曾恪真的接受不了。
“唉!”
沉默了良久,風中響起了一聲嘆息,曾恪兀自搖頭,準備擡腳再往前走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大壯正在前方表情古怪的看着他。
“大壯,你怎麼在這?”
曾恪乾笑着揮了揮手。
大壯抱着一口袋薯片,一邊吃一邊走了過來,“珍妮弗他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就讓我過來了。”
曾恪驚奇:“所以,你是跟着我的,一直都在這裡?”
大壯吃了一片薯片,點頭,算是默認。
“那你……”曾恪驚悚,該不會這小妮子剛纔什麼都看見了吧?
隨即又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吧?
“那啥……”曾恪又是一聲乾笑,“我們走吧。”
“哦。”
大壯又是點頭,跟在曾恪的身後往前走。
“那個……大壯,剛纔你看到什麼了?”
“沒看到什麼啊。”
“呼……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對了,剛纔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把衣服脫光啊……我看到她好像抓住了你的什麼東西,她是想要襲擊你嗎?”
“……你不是什麼都沒看到嗎?”
“喔……剛纔我趴在外面的牆上吃薯片,確實沒看見什麼啊?”
“這還叫什麼都沒看見……不管了,回去之後別亂說話,知道嗎?”
“喔……曾叔叔,你褲子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那個女人好像抓住了什麼……”
“……”
“小孩子別亂問!”
……
馬克提着一個菜籃子興沖沖的跑回了家,卻只見到母親在牀上坐着,頓時大失所望。
“母親,曾呢?他去哪裡了?”
“噢,剛纔他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茱莉亞笑着說道,“他讓我告訴你,他有點事得先走了,不過他有時間就會來找你的。看來你交了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呢。”
“這樣啊,那好吧,只是有些可惜曾沒有辦法吃到母親你做的菜了。不過,下次會有機會的。”儘管心裡仍舊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曾恪和他不一樣,對方是大球星,是大忙人,也不是隨時都這麼閒的,想到這裡,馬克又高興起來,“曾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和他一樣的大球星,對人還如此熱情友善……咦,母親你哭了?”
茱莉亞搖頭失笑:“剛纔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有些疼……好了,馬克,我去做飯了。”
馬克點頭:“我給你打下手吧。”
茱莉亞笑了,摸摸馬克的腦袋,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