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恐攻20年》美國政府前閣員：911歷歷在目 不會遺忘那一天

911是美國人心中永遠的痛。圖爲登機前往紐約的美國總統拜登。（圖／路透社）

國安顧問通電話要總統顧及安全，先別回白宮；白宮聯絡室主任跪下祈禱；財政部副部長急從日本返美。那些扛着責任迴應911事件的專業人士，20年後依舊曆歷在目，記憶猶新。

2001年9月11日原本是美國一個尋常的早秋，許多人早起工作、上班，但那之後發生的事，對每個經歷過那天的人都顯得不尋常。

「911是我們不會遺忘的一天」。萊斯（Condoleezza Rice）現領導史丹佛大學智庫胡佛研究所，她曾任美國第66任國務卿。萊斯在前總統小布希（George W. Bush）政府任職國家安全顧問，911恐攻的第一架飛機衝撞紐約世貿中心北座大樓時，萊斯正在白宮辦公室。

萊斯那天原本要對國安議題進行一場演講，沒有和總統同行，小布希正在佛州參與一場教育活動。兩人通上電話，她說自己做了「從未有過、以後也不會這麼做的事」，當小布希說要儘快返回白宮，她「擡高音量」要總統「先不能回來，現在不安全，美國正遭到攻擊」。

「911恐攻帶來的震驚是美國人要開始打一場完全不同的戰爭」，萊斯體會到「沒有所謂外國情報和國內情報，而是兩者相互結合」。

「911恐攻當下你在哪裡、怎麼知道消息的？」史丹佛大學智庫胡佛研究所今天由前白宮演講撰稿人、學者羅賓森（Peter Robinson）邀集小布希時代的國家安全顧問萊斯、白宮聯絡室主任休斯（Karen Hughes）、財政部副部長泰勒（John Taylor）和將軍馬提斯（General Jim Mattis）回顧911事件20年。

休斯（Karen Hughes）是當時的白宮聯絡室主任。911前一天是她的結婚紀念日，她交由副手與總統隨行到外州。她回憶，當丈夫把通知電話轉給她時，她正在沖澡，「打開電視，正是第2架被劫持的飛機衝撞的畫面」。

她記得自己不自主地跪下來，爲世貿中心大樓裡的人祈禱，當時她並不知道被劫持的飛機是商用民航飛機，裡頭載滿了乘客。

曾經服務於白宮的重要專業人士，談起911那天的記憶，有着非常生活化與人性的一面。

「我必須告訴自己這裡是華府，自由與民主的家。」休斯前往華府市區時，感受「氣氛陰沈」，街上無人，只有一些持槍的軍人。揹負重責大任，她主持了生平唯一不開放媒體提問的白宮簡報。

休斯後來擔任主管外交和公共事務的副國務卿，目前是總部設於紐約的跨國公關公司寇恩與伍爾芙（Burson Cohn & Wolfe）全球副主席。

20年過去了，美國變得更安全了嗎？泰勒說，「隨時要保持警戒，因爲一切還沒結束」。

泰勒目前是胡佛研究員，史丹佛大學經濟學教授。他曾爲負責國際事務的財政部副部長，911當天，他在日本進行外交任務，接獲消息後由軍事戰機把他送回美國。那之後，他開始從事反恐金融、軍事和外交戰的統整工作。

曾任美國第26任國防部長、現爲胡佛研究員的馬提斯也認同「911並沒有結束」。911那一天一早，馬蒂斯在加州美國陸戰隊軍營彭德爾頓營（Camp Pendleton），他從座車的收音機聽到新聞，他的直覺是「那就是恐攻」，不到兩個月後，他帶軍遠征阿富汗。

馬蒂斯說，美國的情報工作組織得比以往更好，人們會更安全，但他點出有待加強之處，「美國國內以及美國與國際間友邦的團結性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