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潘裕文來不及爲父親實現願望 抱憾自責「我太糟糕」

潘裕文近日推出新EP《不敢唱的情歌》。(羅永銘攝)

潘裕文近日推出新EP《不敢唱的情歌》。(羅永銘攝)

爸爸(右)抱着年幼時的潘裕文晝面溫馨。(摘自潘裕文IG)

潘裕文潛伏2年半推出新EP《不敢唱的情歌》,期間歷經父親肝癌過世打擊,全家支柱一夕崩塌,潘裕文強忍淚水,訴說自己再也無法讓父親感到驕傲,遺憾來不及替爸爸完成一件事:「好希望有一天能去爸爸的公司,搭着他的肩、拿一串鑰匙給他,告訴他『這臺車是你的』。」讓爸爸開着兒子爲他買的車去任何地方,「但我就是太糟糕,我就是沒有完成」。

潘爸生前經營廚具銷售,最擔心兒子從事演藝工作收入不穩定,煩惱自己將來老了、身體不好先走了,兒子沒有靠山怎麼辦;潘裕文自責地說:「我就是個最不孝的兒子、最不穩定的戲子,到了37歲還飄渺人世間。」其實潘爸可以早點退休,不必辛苦地交際應酬,「但他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賺多一點錢,讓家人無後顧之憂」。

潘爸雖擔心仍以行動化作對兒子的支持,常以「拜訪客戶順路」爲理由,載兒子跑活動,潘爸也曾私下訂購兒子的宣傳海報,分送親友客戶,「但他從不讓我知道,是有一次坐他的車,我下車開後車箱想拿行李時才發現」。

潘爸小時候就從臺東一個人北上在親戚家當廚具學徒,替師傅內衣褲、打雜做起,苦熬數十年纔開公司當老闆;潘裕文讀高中時曾去廚具工廠打工,沒想到第一個禮拜就縫了10針,被不鏽鋼割傷還摔壞三個水槽,「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來爸爸真的非常、非常辛苦,他全身上下好多舊傷新傷」。 他也從父親身上學到做任何事都要盡力、要堅持,絕不能半途而廢,「人生無論如何起伏都要不驕不餒,我到人生盡頭都不會改變」。

潘爸生前叮嚀他身爲男人要堅強,因此父親離開後,他儘可能陪伴媽媽母子暢聊4小時也不累;如今潘裕文一個人時,偶爾會想像自己當了父親,且潘爸仍健在,「我想像要我的孩子去叫阿公阿嬤吃飯,我爸媽一定會非常開心地笑着」,但他夢想中的烏托邦卻永遠無法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