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訂婚時被丈夫殺害拋屍:男方母親3次離異 跟每任都有孩子

(原標題:女孩準備訂婚宴時被丈夫殺害拋屍魚塘,兇手用她的手機單位請假,聯繫家屬報平安)

10月13日

南昌女孩小易被丈夫王某龍殺害拋屍魚塘

之後王某龍還用她的手機跟單位請假

並用微信聯繫家屬

讓家屬以爲小易一切正常

直到10月17日

小易的母親催促雙方的訂婚宴

才得知女兒被害

1

男方家庭情況複雜

女孩母親不贊成終究拗不過

小易生前的多位好友告訴記者,在她們看來,兩人相處至今,感情比較好,矛盾其實來自於家庭。

小易生活優越,而男方家庭複雜,條件比較差,並且男方媽媽不好相處,去家裡鬧過,後面包括買房、訂婚、結婚、嫁妝、彩禮等產生的各種矛盾,一直沒有解決。

小易出生於1992年4月,在南昌市某區人民法院工作。爲了女兒上班更方便,小易的母親張燕化名)搬到了東湖區疊山路的老舊小區。

“女兒從小就很懂事。”張燕介紹,小易是她一個人帶大的,從小學到中專、大專,再到本科,一路走來,母女兩人很不容易。

本科畢業後,通過考試,小易以合同制形式進入南昌市某區人民法院檔案室工作。

昨日中午,受害者的母親張燕斜躺在牀上,不停地看着女兒的照片。

2017年,小易認識了當時在交警部門工作的王某龍。

張燕稱,王某龍實際是一名輔警,但自稱正式交警。對於小易和王某龍的交往,張燕並不支持。

張燕稱,王某龍是南昌人,家庭關係比較複雜,他媽媽先後三次離異,跟每一任丈夫都有一個孩子。

“他是跟外婆長大的,讀書不多,性格內向古怪,不善於和人交流。”

在張燕眼中,王某龍比較懶惰,不求上進,言行不成熟。雖然她起初不贊成女兒和王某龍來往,但最終拗不過女兒,最後只能接受,並送上祝福

2

此前倆人已偷偷領證

女孩被害時雙方正準備訂婚宴

張燕介紹,女兒和王某龍確立關係後,她把王某龍當親兒子一樣對待。2019年的一天,她打掃衛生時,在家裡發現了女兒和王某龍的結婚證,才知道兩人已偷偷領證。

也是在這個時候,張燕才知道,王某龍早已不在交警部門工作。

“從交警部門離開後,他先是在某房產公司做了一段時間的售樓員,之後又應聘到一家大型教育培訓機構做課程推銷。”

張燕告訴記者,女兒雖然領了結婚證,但還沒有舉辦儀式,兩家將訂婚宴定在10月18日。張燕提前找好了酒店,讓王某龍去預訂。

10月13日起,張燕開始聯繫不上女兒。怎麼打電話都打不通,最後收到女兒的微信,稱她一切都好,她也就沒起疑心。

王某龍殺人後用女孩的手機與女孩母親微信聊天

10月16日,張燕爲王某龍買了一條金項鍊,將圖片發到了女兒的微信上,女兒回覆稱,正與王某龍的媽媽在一起,不方便接電話。

10月16日,張燕給王某龍買了一條金項鍊,在微信上告訴女兒。

10月17日,眼看訂婚的日期就到了,張燕仍然沒有見到女兒的身影。

“當天上午9點,我給女兒打電話,電話關機。給王某龍打電話,其說他們仍在睡覺。”

張燕對王某龍說,馬上就要訂婚了,需要去酒店準備。張燕給王某龍母親打電話,在反覆多次撥打後,終於接通。

“他媽告訴我,我女兒好像出事了。”

隨後,張燕趕去王某龍和女兒在南昌市新建區購買的“新房”。在門口,張燕看到有民警房間勘查,女兒的一雙鞋子空落落地擺在屋內,這時,她才知道女兒出事了。

張燕稱,在現場,民警告訴她,女兒已經死亡。

3

朋友稱王某龍爲人溫和

具體案情警方仍在調查

10月17日,魚塘附近一位菜農發現異常後報案,王某龍於當天被抓獲。

張燕稱,案發具體原因,她至今也不知道。女兒遇害後,王某龍的家人一直沒有聯繫自己。

“案發後,公安機關到女兒的單位瞭解情況,獲悉女兒遇害後,很多同事們都哭了。”

28歲女子訂婚前一天遭丈夫殺害拋屍,母親:女兒瞞着我領的結婚證(來源:original)

昨日(22日)

南昌新建區公安分局

微信公衆號發佈通報

10月16日下午13時許,贛江揚子洲水域發現一具女屍。警方迅速展開調查,10月17日下午16時許,將犯罪嫌疑人王某龍抓獲。

經查,死者易某(女,1992年出生)與犯罪嫌疑人王某龍(男,1995年出生,2020年8月自南昌某教育機構離職後至今無業)系夫妻關係。2020年10月13日,兩人因瑣事發生口角,當晚王某龍在其家中將易某殺害,並於16日凌晨拋屍至贛江大橋周邊水域。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小易和王某龍。

在南昌市新建區,王某龍和小易的“新房”前,記者發現了一攤乾枯的血跡。有鄰居表示,在10月13日晚,曾聽見過異常的聲音。

10月22日下午,記者聯繫上王某龍的一名男性親屬,他說,王某龍是一個內向的人,平時跟家裡交流比較少,大部分時間不住在家裡,其媽媽一直對此不滿。

王某龍的一名前同事稱,王某龍工作能力一般,但爲人溫和,沒有跟同事發生過矛盾。

“平時看不出什麼異常來,小夥子長得很帥氣,就是表達能力一般。”

小易的一名同事表示,小易是個性格開朗、活潑的人,平時跟同事的關係都很好,“事情發生後,大家都很難受,現在單位不讓單獨接受採訪”。

小易生前的一名好友阿雲認爲,單看王某龍平時的表現,可以稱的上是“暖男”,“一些很細緻的事他都會想到。”阿雲說:

“王某龍與小易談戀愛的這三年多,兩個人感情還算是穩定,在朋友面前沒有鬧過什麼大的矛盾,但是關上門我們就不知道了。”

阿雲稱,王某龍的媽媽也不同意兩人在一起,認爲是小易騙了王某龍,還曾去鬧過,並且從今年開始,雙方家庭開始“談婚論嫁”,買房、訂婚、結婚、嫁妝、彩禮等產生的各種矛盾,一直沒有解決。

“要說矛盾,唯一的分歧就是家庭,小易生活優越,家裡有房子,媽媽有正式工作。而這個男的家裡條件比較差,父母離異。”

小易另一名好友阿晴也表示,王某龍爲人內向,很少表達觀點,與小易的性格正好相反。王某龍沒有能力去處理這些矛盾,並曾多次抱怨自己的母親是個“市井女人”。

“就是素質比較低,沒有文化,很會鬧事。”

昨日中午,張燕來到南昌市新建區公安局準備取回女兒的遺物,並詢問案情進展,一名工作人員表示,仍在調查中,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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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網·縱相新聞聯繫到被害人易某的母親張芳(化名),她告訴記者上週六(10月17日)傍晚,"訂婚宴"前一天,她趕到女兒女婿家裡,卻發現警方正在拍照、固定現場證據。"那個時候我差點就崩潰了。"

易某和丈夫王某龍相識三年,易某比王某龍大三歲,兩人的戀愛一直未得到女方母親張芳的認可。但去年,他們還是瞞着家裡悄悄領了結婚證。

考慮到木已成舟,男方今年也已買好婚房,張芳開始接受事實。雙方家長約定在上週日(10月18日)正式補辦一個"訂婚儀式",邀請雙方親友歡聚一下。

然而,"訂婚宴"的前一天(10月17日),女兒女婿的電話都打不通。想到女兒也已好幾天不接自己電話,只在微信上寥寥回覆幾句,不放心的張芳決定到女兒家看看。不料,等待她的卻是女婿將女兒殺害的噩耗。王某龍也就是在10月17日被警方抓獲。

來龍去脈:

10月18日,是28歲的小雅和25歲的劉東(化名)訂婚的大喜之日,但是10月17日,小雅的母親張芳(化名)突然聯繫不上了自己的女兒,到達女兒的婚房才發現,小雅已經遇害。不僅如此,張芳還從知情人處獲知,小雅是在10月13日被劉東殺害並拋屍,這期間,劉東用小雅的手機、假借小雅之名,與家人及朋友聯繫,營造小雅一切正常的假象。目前,劉東已被警方逮捕。

訂婚儀式前5天被丈夫殘忍殺害

10月初,劉東告訴張芳,自己要和小雅訂婚了,“他說他父母只有雙休日纔有時間,讓我選個訂婚的日子。我雖然一直不看好這個男孩,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當時想着訂婚就訂婚吧。”張芳說,自己將二人的訂婚日定在了10月18日。

10月15日,在小雅已經遇害的情況下,劉東繼續和張芳商榷訂婚的酒店,“剛開始他們家提出了一家飯店,我們兩家人之前在那裡吃過飯,但是距離較遠。我們就推薦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劉東也答應了。”

10月17日上午9點23分,張芳在微信上向劉東發起語音聊天,但劉東未接聽,並回復張芳:還在睡覺。張芳和丈夫便告訴酒店的工作人員,當天下午,劉東會和其母親到酒店確認最後的桌數。同時,張芳通知了自己的親朋好友,明天小雅訂婚的消息

10月17日晚上6點,酒店的工作人員給張芳打電話稱,你女婿家還沒有人來,我們都在這裡等他,沒辦法下班。張芳接到電話後非常生氣,認爲自己已將訂婚的消息告知了親友,劉東卻酒店還未訂好。張芳隨即撥打了女兒的電話,電話處在關機的狀態,劉東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張芳開始給女兒和劉東發微信,“我當時就好急的,我說我求求你們,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心急的張芳撥打了劉東母親周梅梅(化名)的電話,“給周梅梅打了好幾個電話也不接,最後一次接了,她說,聽到孩子那邊拿刀殺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張芳趕緊打車前往女兒的婚房,在路上,張芳報警,稱女兒失蹤了。張芳到達後發現,屋內已經有多名警察正在拍照,屋子門口有一雙小雅的鞋子。

嚇壞了的張芳還來不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自己忍不住要上廁所,從二樓跑到一樓的過程中,張芳看到了周梅梅和三個女人正在往樓上走去。等張芳上完廁所回到女兒的新房時,周梅梅已經離開,後來張芳數次撥打周梅梅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張芳當時急於找到小雅,但警察不允許其進入,並將張芳帶到了公安局,張芳將正在外面吃飯的丈夫也叫了過來,“到了公安局後,警察問我愛人,你今年多大了?我愛人說53歲,警察說,你身體還好不?這一下我們一切都明白了。”得知女兒遇害的消息,張芳幾近昏厥,被送往了附近的醫院。

情緒稍平穩後,張芳向警方要求,自己想看一眼女兒,但是警方表示,“別看了,你會受不了的,已經面目全非了。”小雅的家屬從警方處獲悉,劉東將小雅在家中殺害後,用袋子裝屍體運到了家附近的魚塘並拋屍。經過魚塘的菜農看到了浮在水面的屍體後報警。

不過對於劉東的作案時間,警方一直未向家屬透露。據張芳說,事發後自己和丈夫去小雅上班的南昌市一家法院收拾女兒的遺物,正巧碰上了公安局去法院調查剛離開,法院的工作人員告訴張芳夫婦,警方已經確定小雅是10月13日遇害的。

10月21日晚上,津雲新聞記者採訪了劉東的母親周梅梅,周梅梅說,劉東是個“好孩子”,“我兒子很善良,是個好孩子,他很喜歡小雅,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周梅梅說,自己平日不與劉東與小雅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矛盾,“我兒子什麼事都沒跟我說,如果告訴我我肯定讓他去自首,不會到今天這樣。”

丈夫作案後用妻子手機與親友聯繫

張芳向津雲新聞記者回憶,從10月14日至10月17日,自己與女兒一直沒能“說上話”。

“這期間,我給我女兒打電話打不通,我就問劉東你們在哪?劉東說自己要去一個朋友那裡,小雅和閨蜜去買菜了。我說讓小雅給我回電,但當天我也沒等到女兒的電話。第二天,我又給女兒打電話,無人接聽,我就給小雅發微信,問她在哪裡?小雅回我說和劉東的母親上街買東西去了,我就問她那怎麼電話都不敢接,小雅回,怕自己說錯話。”張芳說。

劉東在微信上和小雅母親商榷訂婚的事宜

10月17日,張芳爲即將訂婚的女兒去商店買項鍊,將幾款相中的樣式拍照在微信上發給了小雅,劉東用小雅的手機回覆了張芳。

在10月13日傍晚至晚上,小雅和同事小雨(化名)、閨蜜夏夏(化名)分別用語音聊了天。

13日17點30分至18點10分,小雨和小雅在微信上聊天,“我那天5點半才下班,就和小雅說了一聲。小雅說’我都到家了,你怎麼才下班’。我們就聊了一會工作的事情。當時小雅發的是語音,能確認是她本人。”

10月14日一早,小雅沒去單位上班。小雅通過微信文字的方式告訴小雨,自己肚子不舒服,請假了。直至14日晚10點多,劉東都在用小雅的手機回覆小雨的信息。

劉東用小雅手機回覆小雨的微信截屏

10月15日早上8點32分,小雨問小雅,“今天來上班?”,此時劉東雖然依然用的是小雅的微信,但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口吻,“她昨天干嘔大半宿,今天帶她去醫院看下,昨天硬扛着不去……”。下午5點27分,小雨再次通過微信詢問,“好了點沒有啊”,劉東再未回覆。

劉東用小雅手機回覆小雨的微信截屏

小雨說,當時自己並未想太多,但是10月17日、18日兩天週末在家,翻看與小雅的聊天記錄,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小雅回覆我微信總是很及時,無論我發什麼內容都很快回復。但是從14日開始,回覆的間隔時間很長。”10月19日一早,小雨得到了小雅遇害的消息。

夏夏也曾在10月13日18點30分至19點在微信上與小雅聯繫,“因爲我們倆每週或半個月都要約一次,那天我微信告訴她,那個週末不能約了,我要去北京出差。當時她用語音回覆了我,我們大約聊了半個小時,之後幾天因爲我工作比較忙,就未與小雅聯繫。”

小雅的離開讓親人與朋友痛苦不已,他們試圖找到造成這一結果的端倪,但是小雅身邊人都告訴津雲新聞記者,二人在一起的三年多時間裡,從未發現劉東有暴力的傾向。

“劉東性格很內向,在大家面前不太說話,對小雅百依百順,有點像我們現在說的’犬系男友’。我覺得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平時應該有一些跡象,但沒有任何苗頭。劉東很軟弱,文化程度也不高,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很會爲自己找藉口。有時候小雅覺得劉東某件事做得不對,他能找出千萬個理由爲自己辯解。我們平時在一起,他們偶爾會有一些矛盾,但從未激烈的爭吵。”夏夏說。

小雨認爲劉東是一個“正常人”,“很熱心,很靦腆的一個人,性格溫和。小雅也和我說過,因爲自己性子比較急,但劉東性格很好,小雅發脾氣時劉東也不會和她爭吵,都是等冷靜下來兩個人再溝通,很少有激烈的爭吵。”

不過除了性格比較互補外,在身邊人眼中,劉東都是一個沒有責任心、不值得託付的男生

意外帶來的“相識”

三年前,生活中本沒有交集的小雅和劉東,因爲一場“事故”,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2017年,小雅駕車出了事故,與其他車輛發生剮蹭,便選擇報警處理。劉東當時是南昌市東湖區交警大隊事故科的一名輔警,在處理交通事故的過程中,小雅和劉東相識。據小雅母親張芳回憶,二人相識不久,劉東便對小雅展開追求,“他說自己是交警大隊的正式員工,是民警,兩個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就開始談戀愛了。”

小雅在南昌市一家法院工作,是辦公室的一名文職人員,平時負責一些打印文件的工作,不算特別忙碌。小雅外形條件很好,性格開朗,“每個人看到她都會忍不住感嘆一句‘真是好可愛啊!’的那種女孩子。”小雨告訴津雲新聞記者。

同時,夏夏透露,小雅的家庭條件也同樣優越,從未感受過生活的壓力。而且因爲小雅的父母離異,小雅的母親十分寵愛這個唯一的女兒,對小雅就百依百順。

小雅和劉東談戀愛後,隨着雙方瞭解的深入,劉東這才告訴小雅,自己沒有正式編制,是一名輔警。雖然對劉東的“欺騙”感到驚訝,但小雅並未就此分手,而是選擇繼續與劉東在一起。但小雅的母親張芳對此事頗有微詞,認爲張東一開始利用了小雅的“單純”與“重感情”。

夏夏告訴津雲新聞記者,劉東和小雅在一起後,就辭掉了輔警的工作,“工資太低了,也沒有什麼發展,小雅也希望他這麼年輕能出來闖一闖,後來劉東就決定出來了。”至案發前,劉東一直在做銷售相關的工作。

二人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了後,劉東到小雅家吃了一次飯,而後劉東突然“沒打招呼”住到了小雅的家中,“劉東說自己的母親脾氣太暴躁,不想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就突然搬到我家來住了,跟我們大人連招呼都沒打。”張芳介紹,劉東的母親周梅梅(化名)總共有三段婚姻,在第二段婚姻中生下了劉東,而後周梅梅又再次結婚並生下一個男孩,因此劉東由外婆撫養長大,與母親及繼父的關係並不親密。

夏夏說,在小雅和劉東談戀愛期間,小雅也多次和朋友談及了劉東的家庭情況,“小雅跟我們說,其實劉東挺不幸的,他母親結婚三次,他是第二段婚姻的兒子,生父是一個廣東人,早年就離開江西回到了廣東。他母親再婚又組建了家庭,生了兒子。因爲劉東的繼父也不喜歡他,所以他一直在家裡是一個‘多餘的人’,從小就處在一個比較壓抑的狀態下,所以造成了一個比較內向的性格。”

家人和朋友不滿的“相戀”

雖然對劉東的行爲感到不滿,但因爲對女兒的寵愛,張芳也就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但讓張芳沒想到的是,住在一起後,劉東的行爲愈發讓張芳“看不慣”,“這個男孩非常懶惰,沒有禮貌,又不求上進,而且性格好內向,不善於溝通,有點扭曲的那種,一點也不陽光。一有時間就去房間睡覺,也不運動,我就很不看好他。”

張芳回憶,在2017年年底,劉東和小雅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矛盾,劉東又“沒打招呼”搬了出去,張芳當時認爲二人已經分手,感到很高興,張芳告訴女兒,這個男生不值得交出真心,很不成熟。沒想到,兩個多月後,劉東又搬了回來,“我女兒說,媽媽,他又來找我,我們和好了,我女兒又被他哄得團團轉了。”

張芳稱,從那時開始,劉東就住到了自己的家中,直到2020年過年前,二人再次發生矛盾,劉東搬到了自己的母親家去住。在張芳看來,這共同生活的兩年多的時間裡,劉東像個“悶葫蘆”一樣,幾乎從未做過任何的家務,吃完飯就馬上躲到房間去睡覺,對長輩很不尊重,出來進去也從不跟長輩打招呼,除了小雅外,不跟家中的任何人溝通。

面對劉東的種種表現,張芳數次勸阻小雅,希望小雅能儘早結束這段戀愛關係,“我給我女兒做思想工作,我說你應該找一個人格比較健全的、人品好的、父母都受過高等教育的、很有修養的,起碼有穩定工作的男孩作爲你的終生伴侶。我給她做了蠻久的思想工作,但是一直做不通,我女兒說喜歡這個男孩,愛這個男孩,對他沒有任何要求,能包容他的缺點。”小雅的堅持,讓張芳感到無奈。

不僅是小雅的母親,小雅的朋友也對劉東感到不滿。夏夏認爲,劉東文化層次低,性格很內向,很軟弱,沒有責任心,這三年來,一直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雖然一直在做銷售,但在每家公司工作都超不過三個月,也掙不到什麼錢,小雅曾告訴夏夏,劉東從未給過她錢,二人的生活支出幾乎都是小雅在承擔。

小雨也多次勸說小雅,劉東的家庭情況太複雜,劉東的母親又很強勢,不如再考慮一下。

瞞着所有人的“領證”

因爲小雅是獨生女,張芳對小雅頗爲寵愛與疼惜。在無法改變女兒想法的情況下,張芳和丈夫選擇接受,並對女兒和劉東送上了祝福,希望兩個人能相親相愛。在劉東住在張芳家中的這段時間,張芳將劉東視作自己的兒子看待,照顧有加。

但是讓張芳沒想到的是,在已經支持二人關係的情況下,小雅和劉東揹着所有人偷偷領了結婚證,“去年5月份還是6月份我忘了,我在給他們打掃房間的時間看到了結婚證,這才知道倆人已經結婚了。我很生氣,我就問他們,我都已經接受了你們的關係,也祝福了你們,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揹着我們呢?”張芳說,當時劉東一聲不吭,小雅說是在劉東的要求下去領證的,領證當天,劉東哭了,反覆說“我終於得到你了”,這讓小雅頗爲感動。

夏夏告訴津雲新聞記者,小雅和劉東領證也同樣沒有告訴身邊這些關係親密的朋友,後來自己曾追問小雅,爲何突然選擇領證,小雅回答說:“劉東告訴她,‘我們領證吧!不要顧及別人的看法,勇敢一次’。”夏夏說,小雅就像對這個男生“着了魔”一樣,瞞着所有人,跟劉東去領證了。

夏夏回憶,在二人領證前,曾有一次較長時間的分手,“他們兩個人分分合合了很多次,2018年這次分手時間很長,是劉東提出來的,我們當時作爲朋友都勸小雅,分手挺好的,這個男生沒有擔當,跟他在一起能幸福嗎?但是沒想到,2019年倆人又複合了,沒多久就去領了結婚證。”

小雨對這次“分手”印象頗深,“確切地說是因爲兩個家庭的矛盾吧。這個男孩的家庭比較複雜,他想跟小雅結婚,但是他母親一分錢不出,而且他母親對小雅很不滿意,覺得小雅比他兒子大3歲,他兒子可以找到更好的。”小雨回憶,當時小雅也很生氣,告訴劉東,“如果你父母什麼都不給的話,你也要做好準備,那我也不會跟你媽媽有什麼往來。而且你母親不滿意我的話,咱倆分手就是了。”

矛盾無法化解,劉東選擇和小雅分手。但很快,劉東就開始找到小雅要求複合,“小雅說劉東很難過,連工作都不去了。”小雨稱,因爲看到自己的兒子分手後失魂落魄到工作都無法進行下去,劉東的母親不斷找小雅的麻煩,“他母親找過來罵小雅,說小雅帶壞了他兒子。”

本以爲二人關係就此結束的小雨,卻沒想到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有一天劉東來找小雅,說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了。”原來劉東在走投無路之下,找到了自己親生父親,親生父親同意,爲劉東買婚房,並承擔劉東結婚的費用。劉東母親在這種情況下,也同意了劉東和小雅的戀情。

“其實當時小雅還是有猶豫的,她自己本身條件就很好,我也勸她,男孩家庭太複雜,母親又是那種不講理的脾氣,正好分了就分了。但是小雅說,覺得劉東很可憐,好好的一個男孩從小經歷了這些,小雅最後還是心軟了,同意了複合。”小雨回憶。

不盡如人意的“婚姻”

小雅和劉東複合後,甜蜜了一段時間。據小雨介紹,劉東的父親買了婚房後,劉東主動向小雅提出,要帶小雅去做公證,“公證如果倆人將來離婚的話,這個房子無償給小雅”,小雨說,公證後,小雅和小雅的朋友都對劉東的看法有了改觀。

今年8月,小雅和劉東搬進了新房。9月,小雅做了膽囊切除的手術。這個手術,讓小雅和劉東發生了爭吵。手術當天,劉東陪着小雅來到了醫院,在排隊過程中,劉東突然說單位開會,要離開兩個小時。但小雅認爲,隨時可能排到自己,到時候需要家屬簽字,如果劉東不在,自己就無法手術。同時小雅告訴劉東,如果單位有事應該提前告知,小雅就讓自己的母親陪同前來。雖然最後劉東向單位領導請假陪着小雅做了手術,但這個事情依然讓小雅很不開心。

在術後恢復的過程中,劉東每天早出晚歸,一直是小雅的母親張芳來到他們的新房照顧小雅。小雅向小雨抱怨,劉東什麼事情也不做,回家就是捧着手機和同事聊天,有時候半夜了還在聊工作。小雅作爲一個病人,每天還要收拾屋子,照顧他們倆共同養的貓。小雅對此感到情緒很低落。

在小雨看來,小雅與劉東因爲長期與長輩生活在一起,一直處在被照顧的狀態下,直到二人搬出至新家獨立,會因爲生活中的瑣事發生一些矛盾。

記者從警方處獲悉,該案還在進一步偵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