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獎庇廕 陸出版荷塔.慕勒全集

去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荷塔慕勒(Herta Muller)簡體中文版全集近日在大陸出版,首刷5萬套、單套定價246元人民幣、共計50萬冊的荷塔.慕勒文集一口氣全面上市。中國可能是在德國之外出版荷塔.慕勒作品最多的國家。

慕勒在寫給中國讀者的信中說:「對於我既往的全部作品,能在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度出版發行,這無疑是一種莫大榮幸。」她相信很多中國讀者對西方文學的閱讀和體驗,會豐富當下生活,甚至會使他們對人性的省察與對社會現實的感知,具有「另一種技巧」,「但我寧肯你們把我視爲您身旁的一個普通作者,你們都可能是我諸多書中人物命運共同體。我們以相似的姿勢飛翔,也極可能以相同的姿勢墜落。」

德國文學的魯迅

德國漢學家顧彬曾評價慕勒的作品,「慕勒的語言很豐富。她是一個毫不留情的批判家。她是德國文學的魯迅。」

但去年諾貝爾文學獎公佈後,華人世界一陣詫異,幾乎無人知道慕勒是誰,在華語世界只有臺灣時報出版社出版《風中綠李》,在大陸一本翻譯書都沒。受諾貝爾光環驅動,大陸出版界爭相搶奪簡體中文版,在激烈的爭奪戰中,由江蘇鳳凰出版集團下的鳳凰聯動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譯林出版社聯合競標奪得,一口氣出版了全集。

中國出版搶短線

據說總共有27家出版社加入競爭。去年底,鳳凰聯動文化傳媒有限總裁小波宣佈以15萬歐元奪下慕勒的簡體中文版權,同時宣佈集合大陸優秀德國學者譯者協力在一年內出版全集,包括慕勒的4部長篇小說,2部中篇小說,2本短篇小說集,以及4本散文集和2本詩歌集在內。

慕勒的版權代理人蔡鴻君表示,由於中國出版社總是操作短線,習慣只爲一個作家出一本或幾本書,作者因此容易「三心二意」,蔡鴻君希望中國出版商能夠習慣一個出版社經營一個作者,這有助於推廣和行銷,對作者和出版商都有好處。鳳凰聯動同意這樣看法,才簽下所有作品。

過獎光環不等於銷售量

但出版社看中諾貝爾光環,大手筆買下版權,卻是存在風險的。根據大陸媒體報導外國文學作品在中國的起印量,一般不會超過1萬冊。這個世紀開始的文學獎得主也不例外,例如2002年得獎者伊姆雷的《無命運的人生》首刷爲8000冊,2003年的庫切第一版只賣了5000餘冊,而2007年諾獎作家萊辛的《金色筆記》1999年就由譯林社出版,當時首刷6000冊,但直到她獲諾獎前夕都還沒有賣光

至於2008年得獎者勒·克萊奇奧成名作訴訟筆錄》,早在1992年便在中國出版,1998年再由譯文社購買了版權,深受中國作家肯定,但這部印了6000冊的作品,賣了8年都還有3000冊沒賣掉。以至於譯文社在2006年不得不將其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