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鐵道製造神話崩壞　製造大廠拓展海外市場更難了

▲立委劉櫂豪、蕭美琴召開「日商坦承普悠瑪設計疏失，2013如何驗收過關？」記者會。（圖／劉櫂豪辦公室提供）

文／特約撰述 福澤喬位在愛知縣豐川市內的日本車輛製造豐川製作所，從 2012 年開始到 2015 年之間，爲臺鐵製造了 152 輛 TEMU2000 型（普悠瑪）列車。這一次普悠瑪列車出軌意外，也把當年臺鐵與豐川製作所之間的車輛交接的問題拉上臺面，雖然日本車輛製造在 11 月 1 日的記者會上坦承普悠瑪列車在車體與控制中心間「自動列車防護裝置 ATP 」的線路設計有問題，但是很多人還是沒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機電系統整合沒測試　三年間沒有發現問題

根據日本東洋經濟新聞的一篇報導可以看到一些端倪，原本日本鐵路列車從製造到實際測試運轉正常，纔算是正式交車，但是因爲臺鐵是海外客戶，所以當時臺鐵在日本與日本車輛製造公司交接車輛之後，帶回臺灣再自行測試與控制中心連線是否有問題，就是因爲這個程序，使得這批來自日本製造的車輛在線路設計上沒有配合上臺鐵原有的 ATP 系統的錯誤沒有即時發現。「 ATP 系統有沒有辦法正常連線到臺鐵的控制中心，必須要車輛到了臺灣交由臺鐵檢測才能夠知道，未來這些已經交車的普悠瑪列車內部線路該怎麼更改，將會跟臺鐵開會之後決定。」日本車輛製造公司的負責窗口，在記者會上只能這麼回覆。

▲▼普悠瑪翻覆事故空拍照。（圖／記者徐文彬攝）

普悠瑪事故造成信心危機　股價跌停板雖然依照目前來看，ATP 的開關情況沒有辦法同步傳達到控制中心，應該不是事故的主要原因。但是光是日本車輛製造在設計線路上的失誤，就已經造成日本車輛製造公司的股票大跌，這兩天日車的股市都以跌停板收場。畢竟市場投資家，對於日車未來在海外推展事業的期待已經失去信心。

日本車體制造海外拓展　瓶頸難解決

不光是日本車輛製造公司，最近幾年，日本的鐵道車輛的製造問題，不時會出現在新聞報導上。像是 2017 年 12 月 11 日新幹線 NOZOMI34 號的車臺發生龜裂，深究原因是因爲川崎重工在製造過程上的失誤。而日立製造所 2018 年 10 月 16 日交給英國的高速列車「 CALSS802 」在測試運轉的時候不但把鐵路供電線路扯斷，還發生了車廂內空調發生問題而漏水的狀況。這些問題，都讓積極朝向海外拓展市場的日本列車製造商蒙上了一層陰影。
少子化也少了需求　鐵道王國走進夕陽

雖然日本號稱鐵道王國，但是最近幾年隨着日本人口下降，許多地方線路紛紛停駛，更別談會開發出新的路線。這也造成車輛製造廠無法期待靠着國內需求維持公司營運，於是他們紛紛朝向海外尋找訂單。但是尋找海外訂單最大的問題就在系統的整合，畢竟電氣化車輛不光是動力，還包括通訊、安全系統，都必須與當地原有的系統相互測試配合之後，纔有可能順利地融入。這是這不但需要長時間的溝通還需要當地的人力配合。這對於日本各大車輛製造所來說，卻是龐大的投資負擔。

鐵道製造大廠可能解編　百年曆史拉下布幕
這些問題也讓日本幾家大型車輛製造商萌生退意，像是日本新幹線車體制造的主力川崎重工，上個月發表了 2018 年的虧損赤字之後，社長金花芳則表示，2019 年 3 月的虧損赤字可能從原先預估的 160 億日圓再往下修正成 310 億日圓。因此，他正在思考是不是把已經有 110 年曆史的鐵道車體制造部門整併到其他單位。換句話說，以後川崎重工有可能把整個鐵道車體制造部門收掉。日本鐵道的安全神話，會不會因此拉下布幕，現在還言之過早，但是至少臺灣的交通部門，不要因爲來自日本製造，就默認是品質保證，而疏忽了應該有的標準驗收檢測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