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NPC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或許你很快就知道了
當Master(阿爾法狗)擊敗衆多圍棋大師後拿下了這個人類曾經引以爲傲的領域後,人工智能再次成爲熱議的話題。我們突然發現,去年在HBO推出的美劇《西部世界》中那些高度擬人化的人工智能或許離我們不再遙遠。
我們也許只是遊戲世界的人工智能?我們也許只是遊戲世界的人工智能?
《西部世界》講述了未來的一座以西部世界爲主題的高科技成人樂園,遊客可以在其中體驗更加真實刺激的遊戲。而提供服務的機器人,不僅具有超高仿真外形,還擁有接近於人類的思維和情感,甚至連遊客有時都無法分辨對方到底是機器人還是人類。
作爲接待員(也就是NPC)的人工智能梅芙和多洛蕾絲在西部的小鎮中經歷了無數次相同事件的輪迴,終於發現了這個世界有些不正常,進而開始意識到自己只是這個遊戲中的人工智能。
那麼,處在屏幕外的你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世界也可能是一個被上層世界創造出來的遊戲世界,我們只是這個世界裡最基礎的NPC;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創造者也會隔着屏幕對我們的生活指指點點,或是直接進入我們的世界爲所欲爲?
梅芙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個世界好像哪裡不對勁?
有一天,你在大街上哼着小曲散步,這時候一個車技不佳的司機開車撞了你隨後揚長而去,後面是一排閃爍着警燈的警車,就像你在玩GTA的場景。
有一天,你發現眼前的一幕好像在哪裡過,眼前的場景分外的眼熟,你說出的那句話似乎曾經也在同樣的情境中說過。
你會不會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像這種追車場景,現實中其實也不少見
在科技還未萌芽的時代,人類主要是對夢境世界的懷疑。類似黃粱一夢的故事,在文學史上並不少見,故事的主人公在經歷了無數的冒險之後,最後發現只是夢境一場。
“莊周曉夢迷蝴蝶”,莊子在夢中化作了蝴蝶後開始懷疑,不知道到底是蝴蝶所在的纔是真實世界,還是他自己所在的纔是真實世界。同樣,以夢境作爲主體的《盜夢空間》中,克里斯托弗·諾蘭構建了一個由夢境構成的多層世界,小李子出演的主角時刻準備着一個小陀螺,以提醒自己是否是在夢境之中。
《盜夢空間》中不真實的夢境世界
多層夢境的劇情設置不僅在《盜夢空間》中出現,而且同樣出現在《源代碼》中。
鄧肯·瓊斯導演的《源代碼》中,柯爾特上尉猛然發現自己處在疾馳的列車上,面前陌生的女子好像跟他很熟悉,但他卻不是女子口中的肖恩。從鏡子中他發現眼前這個面帶驚恐的男子絕不是他自己,他最後的印象是在阿富汗執行飛行任務。
八分鐘後在火車的爆炸中他猛然發現自己躺在了墜毀的軍機中,隨後他才知道自己在飛行任務中出了事故,被選中執行秘密任務“源代碼”——利用特殊儀器“穿越”到在列車爆炸前的一箇中年人的記憶中去尋找爆炸案的兇手。
隨着劇情的推進,我們驚愕地發現,柯爾特上尉所處的墜毀軍機同樣不是真實的世界,真實的他已成爲植物人躺在國防部的科研實驗室。
《源代碼》顯然沒有滿足於此,在柯爾特上尉穿越到肖恩記憶中的世界成功阻止了爆炸案後,柯爾特上尉在這個記憶世界中的國防部見到了這個世界的“自己”,也許這個世界的自己同樣在執行特殊穿越到了別人的記憶世界中去。
到底哪個世界是真實的?《源代碼》並沒有給出真實的答案。
真正的柯爾特上尉其實已經是不會醒來的植物人
在遊戲作品中,也常常會去探究夢境與真實之間的關係,如《血緣詛咒》中古神創造了讓獵人無限重生的夢境,那句“再會了,善良的獵人,願你在甦醒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價值”無疑昭顯了玩家逃離夢境的潛在目的。
《荒野大鏢客》中馬斯頓和愛爾蘭人在前往礦坑尋找加特林機槍時,愛爾蘭人說了一些值得思考的話:“我們真的活着嗎?”“你是不是隻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裡?”“說不定我們只是做着同樣的夢,醒來後只是兩個死人呢?”
“天空三部曲”的完結篇《勇者鬥惡龍6幻之大地》,玩家在不斷地冒險中,會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其實是一個“夢世界”,而這個故事的主線,就是主角在不斷尋找“真實的自己”“真實的世界”的過程。
經典的《勇者鬥惡龍6》講述的便是尋找真實自己的故事
夢境對於恐怖遊戲來說是最好的題材,《寂靜嶺》、《心靈殺手》以及《惡靈附身》等等無一不是通過夢境來構建一個恐怖世界。
除了人對真實與夢境的懷疑外,還有其他形式的世界讓我們產生懷疑。
《楚門的世界》中的楚門生活在一個直播真人秀世界中。他只是一個保險公司的小小經紀人,並不知道他周圍的一切環境都是佈景,他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演員(包括他的妻子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們),他更不知道的是,從他出生起,生活的每一秒每一刻都被上千個攝像頭所記錄。楚門不僅面對着世界的虛假,更面對着自己的隱私被暴露在無數人目光中的尷尬。
你以爲的世界,不過是一場直播秀
同樣的情況出現在《分歧者》系列之中。在《分歧者3:忠誠世界》中,分歧者翠絲揭開了整個人類的秘密,整個派系制度不過是美國基因局製造的一場實驗,他們所處的世界(其實也只有被重重圍牆和電網包圍的芝加哥)被外面的高層文明世界所創造與控制,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基因局所監視。
所以,到底我們現在的世界,真的是真實的麼?這很值得懷疑。
什麼?玩家要殺我?跟他拼了!
儘管作爲NPC存在的我們,滿足玩家的任何需求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但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爲所欲爲?難道NPC就必須眼睜睜地看着玩家屠殺自己?
活着才能反抗
《西部世界》的梅芙不這麼想,《天啓之門》的陳小練顯然也不這麼想。
《天啓之門》以意外覺醒的NPC陳小練作爲主角,講述了覺醒的NPC們同玩家陣營以及整個遊戲系統對抗的故事。儘管只是程序中的一個代碼,但NPC也想要生存的權利。
在《天啓之門》中,NPC陳小練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死亡後重新刷新的還是不是原來的自己?“”儘管刷新後的他有着同樣的面貌同樣的身份同樣的記憶,但他還是不是自己?這是NPC所面對的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這一刻的我還是上一刻的我嗎?忒修斯之船也涉及了這個問題
如果刷新後將不再是自己的話,也就是真正的死亡,那玩家就是NPC生存下去的最大威脅。覺醒的NPC們組成了抵抗組織,試圖在同玩家的對抗中擺脫系統的控制,T同時也有覺醒NPC投靠了玩家陣營以求得生存。
另一本漫畫《超遊世界》也有相同的設定,主角諾伊在保護朋友杜佳思時爆發了隱藏的力量從一個普通的NPC變成了擁有玩家能力的刀鋒。諾伊在冒險中發現一個由NPC組成的獨立組織——烏鴉。他們擁有的特殊的能力,並同玩家以及系統的鷹爪——暗狼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對人類來說,在我們的世界生存下去,是我們最基礎的需求。如果我們發現自己是NPC,我們的生存權利就應該被剝奪?就應該被玩家屠殺?
當主角的槍口對準你時,你會反抗嗎?
前往真實的世界
當發現自己真的只是遊戲世界的NPC後,你是否想要脫離這個世界,去真實世界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子?
《楚門的世界》裡,當楚門站在大海邊緣的那個門口時發現,大海和天空竟然也是巨大攝影棚的一部分。這時候創造者克里斯托弗出現並向楚門解釋了這一切。他告訴楚門,他已經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明星,他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而且外面的世界也許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美好,留在這個世界反而是對他的保護。
但楚門不爲所動,最終還是毅然走向遠方的自由。
楚門站在了真實世界的入口
對於好奇的人類來說,當知道了自己所處的世界是虛假的,那麼對真實世界的渴望就再也無法抑制。
或許擺在我們的面前,也會有兩個藥丸,一顆藍色的藥丸可以去往真實世界,一顆紅色的藥丸可以忘記已經發現的世界真相。
那我們該如何做出選擇?
藍色還是紅色,這是個問題
《黑客帝國》的尼奧選擇了藍色的藥丸,脫離了矩陣來到了真實存在的世界。滿目蒼夷可以說是他對真實世界的第一印象。雖然相比較真實的世界,或許矩陣中的世界看起來更加讓人嚮往一些,但對於尼奧所處的人類陣營來說,矩陣裡的世界再怎麼美好,都是虛假的。
對於林克來說,《塞爾達傳說:夢見島》中想要離開夢境世界卻不是那麼容易。當然,阻礙主要來自林克自己。夢見島是“風之魚”的夢境,林克想要回歸真實世界,就要喚醒島的主人“風之魚”,這樣夢見島和他喜歡的女孩瑪琳也會一起消失。夢見島最終還是消失,風之魚最後那句話讓我們無法忘懷“夢醒了,記憶還在。”
比起楚門、尼奧和林克這樣本來就是外界之人,像《西部世界》裡梅芙和多洛蕾絲、《黑客帝國》裡的史密斯探員以及《天啓之門》的陳小練這樣在非真實世界而產生的人,想要前往真實世界就顯得更爲艱難。
或是作爲被清除的病毒,或是廢棄的人工智能,或是數據刷出重置的新身份,這些NPC們想要獲得自由,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
人工智能越來越擬人化
再面對NPC你是否下得了手?
當然,我們的世界到底是不是一個遊戲世界,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那麼我們玩遊戲面對手無寸鐵的NPC時,還會隨意的出手麼?
這種情況並不會少見,COD6中讓玩家印象最深的,莫過於機場屠殺關。面對手無寸鐵的無辜乘客時,有人選擇默默看着馬克洛夫和同夥的屠殺,有人加入他們一起屠殺乘客,而還有人爲了阻止屠殺向馬卡洛夫開槍(當然這算任務失敗)。
面對普通的NPC,你是否會開槍?
《GTA》系列中玩家車技稍遜色一些,街邊行走的路人就紛紛遭了殃;還有的玩家喜歡將車堵在路中間,開始屠殺來往的車輛和不斷涌來的警察。或許在遊戲中擊殺敵人,我們並不會有太多的罪惡感,但也許我們真的就在一款名爲《地球OL》(當然這個遊戲目前還是虛構的)的網絡遊戲裡,而你我僅僅是一個普通NPC時,在主線劇情中連一句臺詞都沒得那種。這時候你會不會開始同情你所玩遊戲的那些NPC們?你會不會開始鬆開按着射擊鍵的手指?你會不會在駕車時更加小心不再亂撞?
最後,歡迎來到《地球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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