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國到底有什麼？　跟着村上春樹去旅行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睽違10年發表旅行散文新作《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圖／時報出版提供）

生活中心／臺北報導10年前，旅行寫作的疲累曾讓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決定不再出版旅行散文創作，但近年因一次偶然重讀舊作，讓他深感回憶究竟只是回憶，只有旅行當下寫出的東西才能那麼的真切，於是決定再次重拾旅行散文寫作，有意識地重新看待旅行書寫的必要，這次他發表新書《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便收錄了走訪7國11地的紀行隨筆，罕見地呈現他對旅行意義及生活本質的觀點。《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一書共分成10篇，從波士頓馬拉松、冰島極光，到重回創作《挪威的森林》希臘兩島以及少年壯遊的熊本，村上春樹的旅行隨筆新作，以他一貫機敏且幽默的口吻，再訪轉折人生的舊地，文字中更顯溫度與重量。而新書書名來自村上最近一次的寮國旅行，他在旅途中曾被越南人不解地詢問：「寮國到底有什麼？」因而觸發他思索旅行之於人生的意義。對他來說，正是因爲不確定遠方有什麼，纔要出發一探究竟，踏上旅程，纔有機會遇見前所未知的驚奇和發現，一如人生，出發了纔會看見那未知的自己。寮國會有寮國獨特的樣子，每個人也會有每個人人生會有的樣子，這正是旅行帶給村上的啓示。村上春樹時常旅居國外，旅行對他來說，是探索未知，也是讓自己沈靜寫作的方式。他的旅行往往不是短期的走馬看花，而是Long Stay在地生活，感受異地的時空與生活細節，觀察在地人習以爲常而忽略的人事物，旅行即生活，只要靜下心來，平凡日常也能讀出新鮮事。這位資深旅行家，這次也在新書中揭露自己18歲獨自離家、展開第一次長途旅行的經驗，高中剛畢業、大學未開學的少年村上，一個人從神戶搭上渡輪到九州，再搭巴士越過阿蘇山來到熊本城，如同每個世代的年輕人們，展開旅行是爲了找尋自我，確認人生道路上的位置、並感受自己在寬廣世界的無限自由與可能性。回憶這最初的旅程，村上說：「一個人到陌生的土地旅行時，光是呼吸，都會覺得自己好像稍微變大人了似的。」旅行獨有的氣味與氛圍，召喚他一次次展開旅途。48年後再訪熊本，少年村上已變成了作家村上，唯一不變的，是永保對未知自我的探索與熱情。1986～1989年間，村上春樹爲求不受紛擾的進行寫作工作，決心離開日本到海外生活。在陌生土地上的寧靜時空，他得以寫出心中渴望的長篇小說，而希臘正是他構思出成名作《挪威的森林》之地，在斯佩察島及米克諾斯島的日常生活，不僅帶給他心靈生活上的滋養，異國的影子也悄悄滲入他的文字，成爲記憶中的重要之地。四分之一個世紀後，他再訪兩個令他懷念的島嶼，找回未成名時的寫作初心。那段時光，村上將對世界、對自身的疑問投入小說，反映他所感受到的世界躁動，旅行與寫作成爲他挖掘自我、與世界連結的方式。新書《你說，寮國到底有什麼？》中，村上有意識地拜訪過去旅行的舊地。除了希臘和熊本，還有擔任普林斯頓大學駐校作家時居住的美國波士頓、1980後期於羅馬寫作時，經常開車造訪的托斯卡納等，舊地重遊對村上來說，是回望自己一路上寫作旅途、開啓新階段的必要檢視；對讀者及旅行者來說，重返舊地的旅行則提醒人看見自身的改變，喚起那些心中忘卻的重要回憶，流轉的時間究竟在自己、在那些地方留下了什麼？只有再次踏上旅程，纔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