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血腥見聞 無情摧殘女性的"割禮"
日前,肯尼亞總統莫伊代表政府首次就女子割禮問題表明立場稱,女子割禮是陳規陋俗,應該予以擯棄。莫伊呼籲人們像同艾滋病作鬥爭一樣來剷除這種陳規陋俗。據新華社報道,此前,坦桑尼亞、多哥、塞內加爾和科特迪瓦等國已通過立法禁止女子割禮,試圖剷除這種陳規陋俗。 女性割禮最簡單的一種稱“割禮”或“蘇那”,即去除陰蒂的包皮。第二種叫切除或“陰蒂切除”,即將陰蒂的一部分或全部,小陰脣的一部分或全部切除。更爲極端的一種是爲禁止性交而封閉陰部:大陰脣的部分或全部被切除,外陰兩側用洋槐刺穿在一起或用腸線縫合,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間隙以便尿與經血流出。
非洲割禮的習俗已有4000多年曆史。據聯合國有關資料透露,目前世界上仍有50個國家流行割禮習俗,受過割禮的女子已有1.3億人之多,現在平均每天還有約6000名女孩經受刀割之苦。在非洲,女子行割禮十分普遍。一些地區通行割禮,另一些地區,如埃及和肯尼亞,半數女孩須行割禮。在塞內加爾和坦桑尼亞,15%的女孩要行割禮。 塞比尼:每年12月 數千少女被行割禮 烏干達的卡普恰洛瓦地區的塞比尼某中學二年級女同學貝翠絲· 克門特憂心忡忡地向人們訴說着:“12月對我們塞比尼少女是個災難性的一個月,我們要接受‘血腥的傳統’進行割禮,這是一項殘酷的習俗,非常痛苦,令人不寒而慄。如果我們拒絕,就會遭到‘去死!去死’或‘娼妓!娼妓’這樣的惡毒詛咒。”
“逃得了今天也逃不過明天,部落酋長的戶口簿上清清楚楚地記載着每個女孩的出生年月,每年的12月都要清理一次進行登記,一個也逃不了。在我們塞比尼部落一個未舉行過割禮的女子被認爲是背叛者,永遠不得嫁人,即使幸運地有人娶了她,也被禁止給奶牛擠奶,禁止進入她丈夫的牲口棚,甚至禁止從家庭的玉米地裡獲得食物,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割禮不僅殘酷痛苦,整個過程也是非常令人害羞的,因爲你的父親、兄弟、鄰居、有時甚至公公都會被邀請觀看手術。”
女醫生羅莎在最近的9年中曾爲700多個女孩施過割禮手術,“在艾滋病(烏干達屬高發病率地區)流行的今天,割禮增加了艾滋病傳染的機會。那手術刀是否只用一次?”有人問。“做不到,我也不可能製作那麼多小刀,六七把小刀就夠我用上10年了!”羅莎回答道。女醫生阿迪哈每天至少要偷偷地(政府嚴禁)進行5例女性割禮,每人收費3至4美元,一塊大貝殼和一隻刀片就是手術的全部工具。
這種切除方式對身體的傷害是多方面的:使用未經消毒的器具會造成破傷風;陰道和尿道的慢性炎症;痛經;柚子大小的囊腫;瘢痕組織影響性慾;性交時疼痛;小便失禁;無法分娩,因爲外陰封閉會造成母親或嬰兒的死亡。有些地方的割禮手術並不安全,接受手術的人若尿道不幸受感染,便會引發敗血病;在艾滋病高發地區,這種切除方式極易傳染艾滋病…… 世界名模瓦利斯·迪裡——— 我是怎樣被割禮的 世界名模瓦利斯·迪裡來自索馬里大沙漠,她不僅經歷過自然的酷熱、乾旱,而且還經歷了最駭人聽聞的野蠻的割禮。多年後,迪裡———這位勇敢的女性通過向世人揭開她痛苦的個人隱私,希望能幫助結束一種傳統,一種殘害了太多無辜者、持續了太久的野蠻傳統:
索馬里盛行一種風俗,認爲兩腿之間有很不好的東西,這樣的女人被認爲是骯髒的,縱慾的,不能娶的,除非這些東西:陰蒂、陰脣……被切除。付給吉普賽女人做此手術的費用是一個家庭將要付出的最大開支之一,但卻被認爲是一筆好的投資。不然女兒們將不能進入婚姻市場。 這種割禮的真正細節是從不對姑娘們說的———它是一種神秘的事情。因此,索馬里的年輕女孩都在期待着這個將標誌着她們成爲女人的儀式。在我行割禮之前的那個晚上,在晚飯時我得到了比別人更多的食物。媽媽告訴我不要喝太多的水或奶。我躺在那裡激動得睡不着覺,直到突然媽媽站在我面前向我打着手勢。 天依然很黑。我緊抓住我的小毯子,帶着睡意踉踉蹌蹌地跟在媽媽後面。我們走出屋子進入樹叢。“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媽媽說。我們坐在冰冷的地上。天正在漸漸泛白,很快,我聽到那個吉普賽女人咔嗒咔嗒的便鞋聲。還沒等我看清,她已到了我的身邊。媽媽把我放在一塊石頭上,她坐在我身後,將我的頭搬過來靠在她的胸前,用雙腿夾住我的身子,我雙臂抱住她的大腿。媽媽將一棵老樹的一節樹根放在我口中,“咬住它。”
我被嚇呆了,“要殺我了!”我含着樹根咕嚕着。媽媽俯身耳語:“做個好女孩,寶貝,爲了媽媽勇敢些。”我從兩腿間偷看過去,看見那個吉普賽女人。那老太婆冷冷地看着我,雙眼毫無生氣。她在一箇舊包裡亂翻一陣,長長的手指從裡面摸索出一個破剃鬚刀片,我看見那鋸齒狀的刀片上還殘留着已乾的血跡。她在上面吐口唾沫,然後將刀片在她的裙子上擦擦,在她擦刀片的時候我眼前的世界已變得一片黑暗———媽媽用一塊布矇住了我的眼睛。
接下去我只感到身上的肉被割去,真切地聽到刀片在我皮膚上來回鋸的聲音,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我沒有動,我告訴自己,越是動,這種折磨便會持續得越久。不幸的是,我的雙腿開始顫抖,而且無法控制。不久,痛苦是結束了———我疼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矇眼的布已被取掉。我看見那個吉普賽女人已把那些從她身旁的刺槐樹上摘下的荊刺堆成一堆,她用這些刺在我皮膚上紮上小孔,然後用一根結實的線穿過這些小孔,好把我的傷口縫起來。我的雙腿已完全麻木,但兩腿間的傷痛劇烈無比,以至我真希望自己能夠立刻死掉。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那女人已經走了。我的雙腿從腳腕直到屁股被布條緊緊綁着,使我動彈不得。我將頭轉向那塊石頭,那上面已經鮮血浸透,彷彿有牲畜剛剛在那兒被屠宰過。從我身上切除的肉片還留在那裡,在太陽下正在變幹。一陣陣熱浪打在我臉上,直到我媽媽和姐姐阿曼收拾好一個遮陽處,才把我拖進樹棲的陰涼地。在一棵大樹下一個小茅屋已搭好,我將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在那裡休息。 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我憋死了,只想方便一下,我叫來姐姐,她在我身旁的沙地挖一個小坑,將我掀過身去,“尿吧。”每一滴尿帶來的那種螫的感覺就好似皮膚被硫酸腐蝕。那個吉普賽女人給我縫合後,只留下一個用來排尿———以後用來排經血———的縫,一個極小的洞,直徑僅火柴棍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躺在自己的小屋裡,傷口開始感染,發起高燒。我時而甦醒時而昏迷。媽媽給我帶來兩週的食物和水。躺在那裡雙腿被捆着,我什麼也做不了,只是在想,這是爲什麼?這一切究竟爲了什麼?
陳風舊俗根深蒂固 割禮已經根深蒂固於一些民族的生活方式中,被認爲是女性成熟的必要一步,而婦女們也自豪地接受之,因爲那是她們女性的重要證明,維護着她們的貞操也保障了她們的婚姻。有許多人繼續這種做法以保持傳統。或是因爲他們相信,若他們的女兒不接受割禮便會在同族中無法生活下去。 爲廢除殘酷的割禮習俗,世界衛生組織做過很大的努力。但由於這一習俗根深蒂固,禁止起來困難重重,甚至公開對抗的情況也是有的:烏干達的卡普恰洛瓦地區議會於1998年11月23日以14票對4票通過一項法令宣稱:“規定塞比尼部落所有18歲以上的女孩必須接受割禮……堅持不接受割禮的人被認爲是社會的渣滓而遭受擯棄。” 鄉村醫生取出一片鐵鏽斑斑的刀片,在沒有任何消毒,沒有一點麻醉藥的情況下動起手術來,用刀片一點一點割下男孩的包皮
來到達奇奔巴農場後不久,我們常常在鄉間便道上碰到一些奇怪的人羣。他們五六人一夥,有的胸前掛着小型託鼓,不停地敲擊着發出咚咚聲,到了村莊就扭着腰肢跳起舞來。有一次見到的一位少年特別引人注目,他那黑黑的臉龐用白色顏料繪畫成一張怪異的臉譜,有點象京劇裡的花臉,頭頸和手腕套着用嫩草和鮮花織的花環,臀部還捆着一把綠油油的茅草,不停地東搖西晃,非常有趣。
“他們是去參加舞會?” 不象。 “他們是去參加節日盛會?” 也不象。 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令人百思不解。後來,烏干達人告訴我們,他們是去通知親朋好友,那位少年即將舉行割禮。 “割禮”,我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以爲割禮就是我國古代人當太監之前被閹割。
“割禮是人生的重大儀式,每個男子在18歲以前都要舉行隆重的割禮儀式,這是男孩長大成人的標誌。”烏干達工人告訴我們。但割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仍然是一個謎。 一天,我們應邀參加了一位烏干達少年的割禮儀式。 車在坑坑窪窪的鄉間便道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抵達了農場附近的一個村莊。傘狀的芒果樹下已聚集了一大羣人,來自各村的親朋好友和本村的村民圍成一個大圓圈,中間站着一位頭頂、脖頸、手臂戴滿花環,臉上和胸脯塗着白、黃相間的顏料的少年,今天是爲他舉行割禮儀式。只見這少年瘦小的個子,臉上長着一雙機靈的眼睛,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 親友們將一件件禮物——衣服、食品、鮮花等送給他表示祝賀。鼓聲咚咚,歌聲陣陣,大家抖動雙腿,扭起臀部,興致勃勃,翩翩起舞,舞蹈的節奏越來越快,有時還要倒地翻滾,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喘着粗氣……這時主人端上幾壇自釀的美酒,將一根樹枝做的吸管插入壇內,大家便輪流吸起來,休息一陣之後又接着跳舞,累了再吸酒……整整熱鬧了1個多小時,中間那位少年似乎已經跳的精疲力竭,酒也吸夠,已有點醉了,東搖西晃的。人們仍然圍着他不停的跳。 最後他象是要昏倒在地了,親友們這才扶着他來到芒果樹旁坐在草地上。“膽子大一點,不用怕,割禮後就成人了,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親友們在鼓勵他。 “割禮馬上就開始了!”烏干達朋友告訴我們,於是我們也跟着去看個究竟。
那位少年躺在一張破席子上,脫掉褲子,看上去非常緊張,雙手在不停地發抖。 割禮醫生,約莫40來歲,上身赤裸,只穿條短褲。他先在旁邊的一條水溝裡洗了手,來到少年的身旁,隨手用準備接受割禮者的褲子擦去手上的水(等於沒洗手),俯身對少年說:“祝賀你接受割禮,不用怕,我已幹了20年,技術是一流的,只要幾分鐘手術就可以完成,一點也不痛。”無疑這是他在做手術前的思想動員。 接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按住了少年的手腳,這時,鄉村醫生取出一片鐵鏽斑斑的刀片,在沒有任何消毒,沒有一點麻醉藥的情況下動起手術來,用刀片一點一點割下男孩的包皮。頓時,男孩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叫聲,拼命掙扎但難以動彈,幾乎昏過去,慘不忍睹。鄉村醫生大約用了5分鐘將包皮割下,再以一枚長長的植物刺做針縫了幾針,從一隻小瓶子裡倒出一點紫色的藥水(據說是草藥的汁)擦在傷口上算是消毒了。
這種紫色藥水真的能消毒嗎?如此實施割禮能不引起感染嗎?實在令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