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觀點－大陸經濟復甦柳暗花明

大陸9月製造業PMI爲50.2，重返擴張區。圖／新華社

「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盡綻春蕾」，那些認爲中國大陸房地產會發生系統性危機、經濟會崩潰的專家，恐要跌破眼鏡了。大陸國家統計局甫公佈的9月製造業採購經理指數（PMI）爲50.2，較前月上升0.5，不僅連續第四個月回升，也是近五個月來首度重返擴張區間。同月的非製造業商務活動指數爲51.7，也是近四個月來首度止跌回升，意謂企業生產經營活動整體擴張正在加速。

除此，今年8月的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較去年同期成長17.2％、9月物價增幅有望改寫14個月高，進而排除通縮陰霾。正如國際貨幣基金（IMF）日前所指出，由近期數據可觀察到大陸經濟轉趨穩定的跡象，若持續改革經濟增長模式，促投資轉向提振消費支出，中期可望加速成長，今年能實現5％的增長目標。

■部會聯手救援，房市觸底有望

首先，房地產是大陸經濟增長的重要支柱，對GDP貢獻約20％、對財政收入貢獻40％、並佔約20％的社融存量，構成近60％的家庭資產。然而，近幾年房地產問題層出不窮，愈趨嚴峻。2022年7月引爆的「爛尾樓」停貸潮事件，曾蔓延20多省。今年8月中，恆大地產因無力償還到期債務在紐約聲請破產保護。緊接着，民營房企巨頭碧桂園也爆雷，就連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中植集團，竟也傳出2,300多億元（人民幣，以下同）的債務違約。中共當局深知，若房地產低迷不振，甚至釀成系統性危機，其後果非同小可。因而，住健部、金融監管總局及人民銀行共同聯手救市，除了推動落實首套房貸款認房不用認貸政策措施，納入「一城一策」政策工具箱外，更推出強而有力的房地產支持措施，包括取消特定區的購房限制。若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全都落實「認房不認貸」，其他城市應可跟進，再配合「金九銀十」銷售旺季，應可提振市場信心，發揮刺激房市效果。

■「金九銀十」消費力再發威

其次，大陸的GDP組成中，消費是相當重要的三駕經濟成長引擎之一，2022年的佔比達37.7％ ，僅次於資本形成的43.48％，高於出口的20.68％。由於對經濟前景疑慮、再加上家庭債務居高不下，導致消費轉趨保守。爲刺激經消費及經濟成長，發改委於7月底公佈「促消費」20條措施，重點包括穩定大宗消費、擴大服務消費、促進農村消費、拓展新型消費、完善消費設施、優化消費環境等六大項。據統計，中秋加「十一」黃金週長假效應，大陸境內旅遊總收入估飆增138％，粗估在收入、人潮及人均消費等各指標將超越疫情前水平。國務院再借力使力，立馬公佈30條新措施以釋放旅遊消費潛力，效果值得期待。

另爲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國務院也提出31條意見，希冀破解融資環境難題、法治保障民營經濟信心、高品質發展道路旗幟鮮明及強調構建政商「親清」關係。《意見》的及時出臺，將利好平臺經濟、科技創新、普惠金融以及鄉村振興等民營經濟參與度較高的領域，同時也爲下半年經濟發展注入了一針心劑。有道是，產業與金融互爲根葉，密不可分。產業要繁盛，必須有資金的支持。君不見，人行在連續推出降息、優化房地產金融政策外，又於9月中宣佈「降準」1碼，預計將釋放長期資金5,000億元，注入市場流動性，意在推動經濟持續恢復。

管見以爲，大陸經濟能否長期穩健發展，房地產、地方債務、青年失業問題、內需消費將是觀察重點。持平而論，兩岸一衣帶水，臺灣經濟着實繞不過大陸市場，大陸經濟復甦裨益臺灣經濟成長應不容置疑；臺灣出口能否「止黑翻紅」，大陸市場無非是重要關鍵。因此，我們對大陸仍是不能輕視、不可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