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藏着大千世界
走過世界五大洲32國後,才發現,原來中國大陸本身就是個世界了。不敢說自己窮盡過整個世界,也不敢說我深入遊過中國;我僅想將我造訪大陸三趟後的感觸,用最樸實的文字表達內心的激盪。
回想從小以來每一次家庭海外旅遊,爸媽問我想去哪?大陸總是被我不經意忽略掉的選擇。
儘管從小身在奶奶「莫忘根,我們來自廈門」的提醒之下,那個「根」似乎只進入我的認知,不曾嵌進我的意識。
也許是認爲文化太過相近,也或許是長期受媒體操作的影響——大部分臺灣80、90後和曾經的我一樣,投注過多目光在所謂的「異國」或「先進國家」,無意識忽視了中國大陸這塊土地。
三年前在偶然的契機下,我到上海蔘加表哥婚禮。四日短行所見:十年浦東、百年外灘和千年七寶……那一片華燈璀璨下的韻味猶存,那滿口難以摸透的上海話,第一站的大陸短行,在我的閱歷上畫下一筆驚歎!此後,我開始常常省思對這塊土地的意識與情感。
2015年7月,我獲得杭州九陽公司的實習機會。在公司裡,遇到的新疆人、湖南人、陝西人、東北人、廣東人……等各地的人,從他們操着不同腔調的普通話(先不談方言),互相調侃着對方家鄉哪裡不如自己老家好,我從中深刻體會——過去我們把「大陸人」理解得太狹隘了!幅員九百多萬平方公里、十三億人口、五十多種民族,豈能一語概之?
一個月期間,我待過大城市,也到過小縣城。杭州帶給我的震撼,不在它的繁榮,而是它得以將「繁榮」與「慢活」微妙揉合出不慢不快、不溫不熱的火侯——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離開杭州市,越往鄉下走,我越是看到了世面。我們在小鄉村體驗農家樂時見識了「農村淘寶」店家,其商業模式體現了大陸電商產業的強悍滲透力,更縮短了城鄉的差距。而村裡人們震懾我的,並非村子搭上現代化的腳步,而是他們在現代化刷洗下依然恪守的樸質——坐着橫木椅吃竈鍋飯、坐等露天舞臺好戲上場。
2015年10月,與家人來了趟川隴之旅,說其是川與隴,實際上我們僅走了四川省下的成都市、阿壩州部分地區與甘肅省下的隴南一隅。以行走範圍來說算不了壯遊,但其巍峨在心靈留下的分量,難以言喻。
八天之行,我們在成都市看到了另一種慢活大城市,它的慢,多了古樸的色彩。
世界上每處珍產各有自己的味道,不是相似就可比擬。而千百年來傳承的大中華傳統,對我們何其珍貴。我不認爲我們要摒棄周遊列國的念想,只是當我們追逐遙遠的地方時,也別忘了還有一個大千世界,就離我們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