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陳時中脫鞋的背後(林上雋)
總統蔡英文27日在臉書貼出一張與衛福部長陳時中見面討論防疫和疫苗進度的側拍照。(取自蔡英文臉書)
陳時中向蔡英文報告疫情時,在桌子底下偷偷脫下鞋子,各家解讀不同。有人說這顯示出陳時中不懂禮儀、沒有教養;有人說這表示陳時中信心滿滿;有人說這表示蔡英文對陳時中的完全信任。各有所見,但都未能真正點出妙處。
首先,從陳時中個人生活習慣來說,本來就不是很注重儀節的人,除非是要拍宣傳的封面照,會刻意着重形象,否則向來都是率性而爲、無所顧忌的,這點,從前一陣子網路流傳的「摳鼻孔」照片,可以作爲印證。你可以說他不懂儀節、缺乏教養,當然也可以說他率性自然、瀟灑自在,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哪呢?在地點,在場合。這地點是在總統府,是下屬向長官報告的場合。陳、蔡兩人對面而談,蔡英文當然不可能看到陳時中脫鞋,陳時中也不可能故意在桌子底下脫鞋以表現出其自信。由此,可以斷定他就是習慣性的動作,不必擴大解讀,至於這樣的習慣性動作該如何評價,就完全依評論者的好惡作決定了。
真正該注意的是,在總統府之中,在與總統會面之際,這不是任何人可以偷拍、敢於偷拍的地點及場合,和「摳鼻子」的亮相於鎂光燈下不同;因此,這可以肯定是從攝影錄像的鏡頭中擷取出來的。
總統是何許人?她與下屬會談的照片,如欲公開發布,必然是經過篩檢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這「不雅」的照片流傳出去,廣佈周知。因此,這張脫鞋照的流出,必然是在總統府認可之下,甚至是刻意流佈的。
爲何總統府要刻意流佈這樣的照片?當然是企圖借這張照片凸顯出陳蔡兩人的密合無間,在總統面前都敢脫鞋子、露臭腳,可見兩人之如魚得水。近兩週以來,陳時中因抗疫不力,被媒體叮得滿頭都是皰,撤換指揮官的傳聞藉藉,蔡英文是藉此宣示,至少到目前爲止,她還是信任陳時中的,連脫鞋露腳的無禮行爲都可忍受,其他的更不用說了。當然,其言外之意,也在提醒陳時中,別以爲可以如此志得意滿,要知道,你的一切舉止,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好自爲之吧。
據說清朝的雍正皇帝,查伺百官言行甚嚴,常派出「血滴子」監視羣臣。有一次,四個官員聚合打麻將,打到一半,竟發現丟失了一張「二條」,只好罷戰。隔日雍正召見主人,詢問他昨日做了什麼事?大臣不敢隱瞞,從實招出。雍正不慌不忙,掏出了一張「二條」,嚇得大臣膽顫心驚。這張照片,就是雍正的「二條」,就是雍正的「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