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十年,張小龍的簡單哲學
《管子·權修》:十年之計,莫如樹木。
如果說,在人們的潛意識裡,一個商業品牌歷久彌新的沉澱和檢驗,往往需要百年之久。
那麼,一個經受十載依然廣受歡迎的產品,無疑是最具標杆性的見證。
10年前的2011年1月21日,微信正式上線。它開啓了移動互聯網的媒介新時代,也讓我們見證了一個新的線上商業城市的盛大開幕。
當時的人們,還未曾普遍地意識到,我們未來的消費、工作、社交乃至創業,都可以與這一個小小的掌上app深度綁定。
可以說,微信在很大程度上主宰並定義了,一代網絡人的生活方式與商業理解。
而每年的微信公開課Pro,也幾乎成了產品界的朝聖儀式,人們總是希望從張小龍的思考裡尋找到未來的答案。
站在2021年的起點上,產品教父張小龍如約而至。他說,不因競爭而產生動作變形的產品,應該就是一個好產品。
他分享到:到今天,每天都有10.9億用戶打開微信,3.3億用戶進行視頻通話;有7.8億用戶進入朋友圈,1.2億用戶發表朋友圈,其中照片6.7億張。
短視頻1億條,每天3.6億用戶讀公衆號文章,4億用戶使用小程序。這樣的數據量級,還有很多,包括像微信支付、企業微信、微信讀書、搜索等等。
但是,張小龍拒絕讓微信成爲一個數字目標的奴隸。
他說:很慶幸今天的微信,和十年前一樣簡單。簡單是個非常高的目標,且遠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作爲一個幾乎囊括了最大體量用戶的網絡載體創始人,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似乎更值得品味。
站在十年路口,重新認識微信
《數字化生存》中說,網絡真正的價值正越來越與信息無關,而和社區相關。
用這句話來詮釋微信的巨大成功,似乎更爲妥帖。
畢竟,如今的微信,早已不是被動的、散亂的信息傳遞介質工具,而成爲了一個大衆化網絡行爲聚集、討論和有序生存的互聯社區。
特別是,過去十年,智能手機、移動互聯網的普及與微信這樣的全民軟件的流行,成爲推動社會羣體實現生活方式的數字化遷徙的雙重前提。
如今,涵蓋了12億用戶的微信,正在不斷嘗試着將其中藉助用戶自組織模式和產品功能配置的碰撞,實現的全新的溝通路徑、社羣聚集與商業模式,推向一個更爲整體化、系統性的內部生態流通與結構性優化階段。
這也是爲什麼,一個從1.0版本只能發送簡單的文字與圖片的產品。發展到現在,已然成爲了可以獨立供給,文字、圖片、視頻等內容載體與直播、小程序及店鋪等各類線上商業表達符號的真實“虛擬世界”。
“加個微信、掃個碼”等熟人社交程序的介入,使得個體的微信賬號,演化成能夠幫助自己構建獨立的社會關係、生產鏈接的商業名片乃至人設IP。
同時,公衆號、朋友圈、視頻號等,良好而多元化地公域和私域場景的交互與融合,能夠自發地撬動我們沉澱下來的微信關係的留存與活躍粘性。
我們也可以藉助微信在看、轉發、社羣等功能,更有效地傳播個人觀點、理念及情感態度,並將其轉化爲一種具有主體附加值的社交貨幣,進而提升自身的賬號定位價值和流量結算收益。
更不用說,微信紅包的春節營銷,更成爲開闢春節戰事的商業典例。
在此之後,大量的中老年用戶開始成爲擁抱移動互聯網的堅定受衆,而這讓微信的移動商業生態中的潛力,得到了量級的指數增長。
由此,移動支付不僅開啓了互聯網時代的又一波黃金增量時代,同時也逐漸確定着微信內部的商業形態。
從拼多多的迅速崛起,到視頻號的火速佈局,不得不說,與一張小小二維碼的引流作用,有着密不可分的前世緣。
可以說,從誕生到現在,微信的每一小步,都關係着圍繞着數十億用戶生活與交易方式的一大進程轉變。同時,微信還身兼如何有效平衡用戶賬號的私人屬性與公共價值之間的獨立性與被動性的理性職責。
畢竟,微信不是一個徹底公開化的世界,也不會是一個完全私密化的空間。
從這一層面上來說,微信早已超越了字面意義上的“微信”本身。而具有着從更高維度意義上,學習如何掌控與調節龐大用戶羣的內容文化及市場活動的干預能力。
下一個十年,微信的數字化實驗
站在今天回望那個年代,或許我們可以真正理解到底什麼是“數字化生存”。
但是,如何真正地適應新的數字化生存空間,並從中發掘巨大的爆發潛力,纔是真正的首要價值命題。
尤其是,隨着互聯網技術的成熟,物質性的世界將突然轉向虛擬性,所有知識、信息以及商品的製造和銷售都將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存在。
微信,無疑可以作爲每個個體更新自我認知的參照座標。
在商業基礎設施上,企業微信作爲數字化工具,正幫助越來越多的企業直連消費者。
據現場官方公佈:企業微信上的真實企業與組織數超550萬,活躍用戶數超1.3億,企業通過企業微信連接及服務的微信用戶數已經達4億;2020年共計發佈27個版本,迭代1128項功能,新增至540個開放接口。
特別是,疫情之後,線上服務成爲零售與服務行業常態,而社羣是品牌在線上連接客戶,提供服務的核心陣地。
由此,依附於微信生態的企業微信,可以爲巨量用戶提供更低成本、更大流量激活作用的方工作協作和對接流程解決方案。
在支付端口,微信支付分使用用戶數超2.4億,爲用戶節省超過2000億元押金,超過1000萬名用戶使用過快遞的先寄後付服務。
這意味着,微信能夠提供的包含了從服務前幫助商戶識別用戶、保障用戶的付費能力,到服務中期通過支付分代扣的方式鎖定用戶的付費能力,再到服務結束後進行收款以及配套的催收能力。
當然,人們普遍感興趣的,則是微信新佈局的視頻號與直播內容的走向。
在張小龍看來,視頻號的爆發依然依託於微信內部已經構建的大量的社交沉澱。而在未來,視頻號仍然是結構化視頻內容內容的載體。
這意味着,微信視頻號不會成爲官方進行內容生產和扶持的模式,而是致力於做好底層的基礎設施鋪設和鏈接,發揮好自身巨大的平臺效應與工具化服務能力。
同時,張小龍和微信堅信,代表着新型媒介ID的視頻號,纔是未來。它可以是個人的公開身份,也可以是全新的機構官網模板。
而在直播方面,微信認爲這是一種門檻更低、壓力更小的內容創作形式。它就像視頻版的微博內容一樣,值得巨量用戶的廣泛挖掘和利用。
在直播的產品演變中,張小龍認爲:“在直播語境下,每個人都是別人的眼睛,每個人都可以通過別人的眼睛來看到他所看到的。由此,直播變成了一個終極化的形態。”
這不僅打開了個體自組織能力的新生產路徑覆蓋,也爲着內部的電商小程序生態的誕生和接入,創造着更爲客觀的想象力表現。
一樹十獲者,木也;一樹百穫者,人也。
當年微信種下的一顆種子,已然成長爲一片遮天蓋地的新市場生態。
如果把微信僅僅作爲一種媒介渠道,那麼它只有“木材”的功能性作用;只有當人們,把微信的內容生態視作一種真正互通的商業模式時,才能從中挖掘出其最大的價值潛力。
由此,微信不僅意味着娛樂世界與信息世界充分融合,並且開始具備互動性;也意味着這種全新的用戶生活方式,在其日常中從不離場。
在這樣一個大而無垠的空間內,小而孤獨的聲音可以被看到聽到;各類商業組織也在實現扁平化,實現了新型的個體自組織的網絡工業生產模式。
更重要的是,微信可以構造一種大衆化的平等主義現象,使人們更容易相互接近。
由此,張小龍和微信致力於打造出一個優秀的工具,從而避免使得用戶成爲“工具化語境”中的流量單位。其帶來的人與人的鏈接、人與信息的鏈接、人與服務的鏈接,也顯得更具有“社會學的想象力”。
站立在十年新起點的微信,正在打造下一次盛大連接。
本文作者: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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