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貿服貿,多少人假借你的名義?!
丘福隆
馬英九執政後水清無魚,仗權勢喬事情的難度增高,靠通風報信掌握先機的機會銳減。因此,不分藍綠,官商之間的活絡性逐日降溫,耍特權取暴利的市場式微。
這種情勢造成政治捐獻的贈送與收受雙方都不敢妄動,再也沒有提交大袋政治獻金的事。除海外捐獻較不受影響外,在國內籌措競選經費十分困難,致使許多民意代表財源枯竭處境堪憐。
「九月政爭」之後王金平的情況尤其突出。他目前雖然贏得官司,暫時保住立法院長寶座,卻沒錢可與人爲善,也無勢以呼風喚雨,竟然坐困愁城動輒得咎。
不由分說,此時爭權困難缺錢難爲的民進黨人士上下一心,爭取再執政以脫貧解困的決心更爲急迫堅定。在焦慮與企盼中,油電雙漲、核四、美牛、證所稅、年金、食安、洪仲丘事件、九月政爭等一系列的爭議逐一上演,爲反馬倒府積蓄了浩大的能量與經驗。於今,反服貿爭議發作成反動學潮,爲扳倒馬英九政權的長期經營與努力帶來契機。
攻佔立法院與行政院的核心成員已縱橫臺灣南北,幾乎所有抗爭無役不與,組織多元歷練豐富。在反服貿運動初期,萬事皆備只欠攻佔政府的理論基礎。這時,羣衆運動老手姚立明高倡「只要人多,造反有理」,適時地煽起東風,爲違法非爲提供「正當性」的理論支持。因此,「沖人數」乃成首要之務,「搞學運」乃成最簡易方法。接着,名嘴胡忠信火上加油,鼓動「30歲以下的人再也不能相信60歲以上的人」,煽動世代對決。於是,首先廣泛地以反黑箱、反不公、反失業、反低薪、反政府、反統一等爲訴求,引領大都爲無房產、無職業、無家累、無特權的各類學生人士。再而以改造國家社會人人有責爲號召,鼓勵羣衆不必研究議題,只管勇猛衝撞佔領。
學運領導者不是學生代表中推選出來的代表,故無學生代表性。事實上,抗爭目標,行動策劃、準備工作以及何時發動抗爭等,都不完全由學生主宰。程序上,佔領立法院或行政院只是他們一系列抗爭過程中的一站。故此,佔領立法院後便能立刻掛出主謀者爲他們預製的大型長布條;兩天內便能對政府提出「連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訴求」,而且連番加碼;數日內便能薵足經費、佈置舞臺道具、照應十萬人以上的抗爭活動。因此,誠如學運成員之一的賴同學所說:「我們沒有首謀。」然而,不幸的是,除非能光榮撒退,或者獲得特赦,這些佔領官署的人士終將面對入侵、強佔、損毀、妨害公務、癱瘓政府等刑事指控(強佔與否可參考曾否趁機勒索),應付賠償商家損失、生活幹擾、精神傷害、因政府不能正常運作導致的財務損失等民事訴訟,以及造成自身未來就職或創業的不利因素。
學生們以赤子之心譴責政府,值得誇獎;學生們以熱血行動上街抗爭,亦應嘉許。但是,強佔官署顛覆政府絕對必須嚴刑法辦。當學生們侵入立法院時,違法記錄已經確立。以「學生政府」的姿態一再向政府宣戰,並宣告馬總統已失去統治的正當性,這又罪加一等。雖然學生們因受教唆誤導而口出狂言,但仍應追究刑責。
半島電臺訪問學運指揮時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你把違法的佔領國會說成合法,其理安在?」學生當然說不出合乎法理的答案。須知,「不服從」是公民爲抵抗政府而採取的消極性不作爲與表態。若涉及違法,還是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若以爲「不服從」便可以攻佔政府機關,那可是大錯特錯。
批評馬英九總統幹得不如人意,有其道理。指責已連任的馬總統支持服貿是爲了權力與私利而違法亂政,完全沒有說服力。基本上,服貿不負責治癒臺灣所有的政經宿疾或滿足所有人的訴求,它只是臺灣爭取走向世界公平競爭以及推動國內經濟的重要工具。確實,反服貿學運曝露出在野陣營的掙扎與焦慮,也反應出執政團隊爲青年人創造大量就業機會以及爲廣大民衆提高薪資所得的必要性與急迫性。
●作者丘福隆,美國洛杉磯,生物科技業。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